张衍却是淡淡笑,道:“既然这位郑师兄要与在下比试丹力,自也不好让他扫兴。”
“哦?”
郑宏图等几位真人对视眼,张衍几次三番推拒,他们都是以为他会直忍气吞声下去,虽然嘴上不服输,但却也不会下场,倒是没想到他居然口应下。
郑宏图看张衍那副镇定模样,微皱眉,心中升起丝疑虑,暗忖自己是不是有什地方忽略,但事到如今,却也多想无益,因此立刻将这心思抛却边。
龚长老也是诧看来,先前他还以为张衍也是受逼不过来此,估摸着后者是打定主意不愿下去品丹,这倒也是个对策,至少不用丢两次脸,可没想到张衍倒当真敢下去,莫非是……
聋子瞎子,是以只当未曾听闻,丝毫不向这里看上眼。
郑真人微微笑,不再多问,在他看来,张衍只是在死撑而已,不过这也无妨,由得他去,今日落得就是师徒脉脸面,叫诸派弟子好好看看他们世家诸族之中如龙似凤般后辈俊彦。
他事先倒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张衍或可能丹成三品之上,但经过反复思量之后,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小。
别不提,只看溟沧派中,百年之内也不过只有宁冲玄人丹成二品,可见这是何等艰难。
至于丹成品,他根本不会去多想。
他心中动,喝酒动作也不由慢几分,目光在张衍身上来回巡弋。
张衍既已应下,便毫不拖泥带水,把衣袖拨,化道剑虹下云头,到郑婴面前站定。
崖外上万弟子见他下去,皆是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看着站在高崖之上二道人影
这并非是他过于武断,而是因为修士炼药化丹之时,总会遇上“损真”这关,或许是因为真火不够,或许是那药性不足,也或许是上三药缺失,总之任你怎天资横溢之辈,凝丹之时总要遇上这样那样疏漏,似是天心有意设阻般。
溟沧派自开派以来,只有两个人丹成品,除却开派祖师之外,另人也早已不在此界之中。
场中又等许久之后,见还是无人下场,那始终在饮酒美服少年脚踹开桌案,喝道:“循哥儿,看替你出气。”
他身躯跃,化作道烟云飞出天楼之外,往那高崖之上落,双手往后背,抬首向张衍这处看来,大声言道:“张衍,你也是真传弟子,为何无胆来称量丹力?那你可是心怯?你们师徒脉俱是如你这般藏头缩尾?本人今日站在此处,你可敢下来与比过?”
郑宏图目光闪动,呵呵笑,转过身对张衍言温言道:“张师侄,休听他言,这是那侄孙郑婴,他向来狂悖,你无需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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