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图点头道:“能凭空摄拿十二只阴阳铜鱼,当是丹成七品。”
这阴阳铜鱼,下三品者,丹力至多能提十二数,中三品者,能提三十六数,上三品者,超拔百零八数以上。
林越提十二只,这已是他极限,终其生,也无法再行超越。
坐在郑宏图左首上位,是杜氏族长杜若愚,他叹声道:“虽则勤勉,却也可惜。”
丹成下三品者,俱是大道无望,丹成七品,却也只得去那做孕养丹药,祭炼法器,采集煞气,熬煮五精,或者看护弟子等诸多杂事。
两者合便是代指“金丹”,称量丹力,便是多以此物衡量。
这名红袍弟子在万众瞩目之下上前两步,他面色有些紧张,犹豫下,他又退开几步,到那旁摆好蒲团之上调息理气。
几个呼吸之后,他才站起身来,把双拳攥,低低喊声,道烟气就自卤门之中升起,经他心神驾驭之后,便往那下方落,霎时便将只铜鱼盖住。
那烟气那其上缓缓摩动,倏忽间他嘿声,烟气往上提,便将其摄拿起来,悬在空中。
那烟气轻舒薄张,徐徐往外扩去,随着团白雾过处,这深陷在泥坑之中铜鱼只只被他带起,此举让那些只顾看热闹弟子纷纷叫好,呼喝不已。
郑宏图关照随侍弟子道:“看他也是难得,也不要寒他心,去,赐他杯真砂。”
这林越达到也知道自己丹成之品不高,上不得台面,之所以第个上来,也是有人关照,不过是给后来大族弟子做个铺垫,原本也是没什想法,只望应付下即走,却没想到竟能得赐杯真砂,当下喜出望外,连连拜谢不止。
待他在片艳羡目光下喜不自胜地离去后,那立在那突起大石上冷面道人又自喊道:“还有何人?”
此刻,那坐在座飞楼之中黑面道人神色动,他自思自己丹成六品,这个时候该是轮到自己,因此不假思索,纵身而起,往那崖上投去。
到十只铜鱼时候,他显是有些吃力,再咬牙苦拼会儿,终是又提两只铜鱼起来,共是十二只浮在头顶。
张衍在空中看得分明,说起来,他气海中所藏幽阴重水,每滴分量皆是超过这底下铜鱼。
不过此水乃是他辛苦熬炼凝聚而成,飞腾之时耗费元真,还需以法诀驭使,说穿,其实是门道术,而摄这阴阳铜球纯粹是以丹力拘拿,这丹力若是演化出法力神通来,便是凭空震碎这些铜球也不话下,是以两者倒是不能相提并论。
郑宏图在云榻之上看几眼,问道:“此是何人?”
立刻有随侍弟子上来道:“此是林氏门下,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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