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道人又转首对他徒儿言道:
寒孤子在远处侧目看来,见赫道人毫无叫那霍荆岚给自己见礼打算,似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脸色更是阴郁仿佛滴出水来。
而距此数里开外座山头上,候伯叙带着候氏几名弟子远远站着,目望那被浓云深埋而起重重山峦,不觉眉头紧皱。
不知怎,候伯叙总觉得有些心中不安,不过想到候三郎有那“五灵白鲤梭”相助,便又觉得是自己好像是多心。
也不知过多久,那远山间迷蒙烟气来回荡动,晃如起伏波澜,三载以来直笼罩青寸山薄雾终于飘散开来。
此阵开,人踪未现,便先有道符箓飞出。
来此,也不知他用何法才能出得山来。
寒孤子哑着嗓音说道:“劳师兄过问,今日来此,是师弟有桩心结未解。”
儒雅道人点点头,便不再多问,他这师弟自被坏根基后便脾气古怪,不好接近,只是出于同门礼数不好不打招呼。
寒孤子双目紧盯阵门,那日他托岳宏章去试探张衍底细,可是岳宏章却阳奉阴违,表面恭敬,实际丝毫不屑理会于他。
自从坏根基之后,他性情大变,心思敏感,便是门下弟子窃窃私语也会怀疑在暗中讥讽自己,如今被小辈如此对待,更是羞恼万分。
赫道人神色振,伸手接过。
因大虚御阵闭,他也不知青寸山中情形,为免东槿子弄出什莫测事端来,因此便事先安排几名记名入阵,这飞符正是其中名弟子所发。
开飞符看,却是眉头皱,暗道:“怎会有如此变数,这李元霸是何人?那芝祖躯壳究竟在何人手中?”
只是思虑会儿,便将那飞符交给身旁名随侍童子,言道:“你去关照守阵弟子,待阵中之人出来时,如见有相貌与此符中所现相同者,便设法将其留下,便说是吩咐。”
童子立刻领命去。
只是他也知道毕竟自己今不如昔,岳家不是他能招惹得,满腔怨愤却是牵扯到张衍身上,他越想越觉得张衍来历古怪,心中发誓定要拿住此人问个明白,因此才在这开阵之日来到此处,顺便也叫他人看看,他不是什只能缩在山中废人。
另侧清瑶道姑与儒雅道人却是有说有笑,她朝儒雅道人身后名年轻修士打量眼,见对方面貌俊雅,眸如点漆,束发长袍,矫矫不群,便出言道:“郝师兄,这便是你那徒儿?”
郝道人笑,道:“正是。”又呵斥声,道:“荆岚,还不来见过师叔?”
这年轻修士倒也恭敬,对着清瑶道姑鞠,道:“小侄霍荆岚拜见师叔。”
清瑶道姑含笑点头,言说:“无须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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