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张衍尚未至化丹境界,这真光威能未能全力使出,若是有朝日功行深厚,这道真光便是如海似洋,能装天下之水,对敌之时,只需放出真光个冲荡,就能席卷千军万马,撼动山岳峰峦。
晏玉螓这杆阴煞尸瞑幡本是她最大依仗,如今骤然失神通,见张衍冲将上来,心中也自慌神,急将宝镜祭起,默诵法诀,镜面闪之中,就有道晶亮如泼雪光柱落下。
张衍手指勾动,把金锤引来,略催动,就放出金泽毫光,只见两只栲栳大金团在前方旋转不止,搅动烟气,辟云开道,每有耀目白光照下,都被锤头稳稳接下,始终照不得身上来。
不过瞬息时间,他已是冲到晏玉螓身前三丈之内,身形不停,照着前方就是拳打出,霎时间,道轰发如雷气旋便飒然排空而至。
晏玉螓见张衍攻势狂猛,不禁花容失色,提裙裾旋身边躲,只是不小心被那横空绝云气劲擦,却是带得身形歪,亏得她也是身经百战,值此危急时刻,章法不乱,疾起芊芊二指夹住头上
张衍也未曾想到,这水行真光竟有如此威势,只放出,就将这魔氛扫荡空,此刻抬头,只见天上云开雾散,风收雨歇,天穹之上已是寒碧如洗,铅华褪尽,昭昭然白日在空。
他转首望,见晏玉螓呆立在远处,便冷笑道:“原来是晏道友在后作祟。”
随着话音起处,他已是抖开袍袖,纵云飞踏而来。
适才那水色光华过处,晏玉螓只觉被股巨力牵扯,似有无边大水卷来,牵引她左摇右晃,仿佛不小心就要跌入巨涛漩流中般,奋力抵挡之下这才稳住身形。
此刻被张衍喝,她神色中略微有些慌张,急将手中阴煞尸瞑幡晃动起来。
这任凭她如何拼命摇动,这幡旗仿佛失灵性般,却是点反应也无,不由大惊失色,她这神情落入张衍眼中,却是惹来声冷哂。
晏玉螓还以为数百阴尸在那光幕之下被扫荡破碎,是以想重新聚形而起,可她却不知,那些阴尸实则并未消散,只是齐皆被卷入那水行玄光之中去。
此光乃是张衍依托壬癸水精修炼出来道五行真光,内中自有万水千流,百川毕集,重重叠叠,九曲十八弯,但凡被这真光刷过,若是抵挡不住,便会落在其中,半天寻不得出路。
这三百多阴尸修为不比身前,被他水光扫过后,俱是被收进去。
这真光之中,江河水道可随张衍心神意念转动变幻,纵然落入其中之人发力猛攻,也会被重重江河阻隔,除非是此人玄功修为远远高过于他,方才可凭蛮力震破玄光而出,但话说回来,似这等人,张衍也不会轻易拖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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