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微微皱起眉头,道:“你前后经历十几任主人,想必没去过地方也是极少。”
童子忙道:“老爷有所不知,朴鱼子得此图之后也未曾多看,小童再上任主人已是六、七百年前人物,如今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想来寻处从未见过城池当是易事。”
张衍点点头,道:“难怪见这图上山川景物眼熟,但有些地方却又有些似是而非,原来是这个缘故。”
他略沉吟,暗道:“出南荡泽,往西南去数百里便是大魏朝洪州地界,魏朝建国不过二百余载,前朝乱世绵延数个甲子,焚毁不少名城,如今州城多数都是重建,不如去那里转上圈。”
他将图
张衍曾听闻,但凡真器,其中真灵都是眼高于顶之辈,哪怕对待主人,有时也不理不睬,不过这个小童倒是对自己执礼甚恭,于是问道:“你便是此图真灵?可有名字?”
童子往张衍下首处站,把头低下来点,很是恭顺地说道:“禀老爷,小童并无名字,此山河图先后跟十二任主人,多数得此图后就束之高阁,无暇理会小童,只有寥寥几人无聊时唤小童出来说话解闷,不来喝骂小童已是福星高照,又岂敢奢望有名字?”
张衍笑道:“原来你也是个郁郁不得志。”
小童稚嫩面容上竟然浮起几丝萧瑟之意来,叹声:“小童曾听古人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每当想及,似乎也感同身受。”
张衍不由笑,摆摆手,和颜悦色地说道:“也罢,你如今在手中,便随姓张吧,既然你自诩千里马,便唤你张驹如何?”
童子大喜,跪下来拜,涕泣道:“多谢老爷赐名。”
张衍也是感慨,这可是件真器啊,放在哪里都让修道人挣破头皮宝物,怎奈这件真器不能用来争斗,便被人弃之如敝履,连着换十几位主人,也没有位看得上眼,想必就算原本有些脾气,现在也被磨得没棱角。
他将此图拿起抖抖,道:“听闻真器祭炼都非如寻常那般,需真灵告知方法,问你,此图需如何祭练?”
每件真器都有独特祭炼手法,只有从这件宝物真灵嘴里问出来,所以你哪怕仗着本事硬夺件真器来,只要法宝真灵不愿跟你,无论你怎样都无法运用,因此有很多真灵还在祭炼前与自家主人还要谈些条件。
童子倒是没那些心思,这多年来,总算有位老爷对自己另眼相看,他哪里还敢拿捏?立刻指着山河图道:“老爷请看,这图中山山水水,皆是小童去过地方,老爷只需寻处图卷上没有所在,亲身游,再在图卷印章处用精血写下自家名字,便可祭炼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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