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茗转眼目注张衍,道:“在下女从缺乏管教,倒叫道友见笑。”
张衍微微笑,这才伸手接过那只药炉,伸手揭开,炉盖刚启,只见道白气腾出,股香气直冲鼻端,他眯眼看看,片刻后,指着其中枚丹药道:“便是此枚。”
珍茗惊讶
芦御丹在丹中极为有名,能够降心火,去毒气,淬脉络,练“力道”之人有时候过于勇猛精进,便会被内外之火交攻,便会导致头脑迟钝,脾气,bao躁,动辄杀人,极不好控制,如果不调理好,很可能失去神智。
不过他觉得有些奇怪,水国那多丹师,难道就没人能辨别药性?何必求到自己头上?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用意。
张衍暗道:“听说这位珍王性喜炼丹,几乎痴迷,莫非是听名声,是以借此来考校于?”
想到这里,他精神振,问:“丹在何处?”
珍茗道:“已随身带来,婉儿,还不呈上来。”
灵贝。”
女官凤目转,呵斥她声,道:“婉儿,不可唐突,张道友可是周大师嫡系传人,岂可失礼?”
女侍小声道句:“是。”
张衍看出来,这女官来此似乎还另有他事,便拱手道:“不知这位上官如何称呼?”
女官亦是大大方方拱手还礼,道:“张道友无需多礼,在下珍茗,上官之称当不得,呼道友便可。”
婉儿应声,将手中捧着只盘鹤铜炉端上来。
罗萧上前接过后,婉儿却突然撅着嘴说句:“这炉开则需在个时辰内服下,你可不要没本事胡吹,没得糟蹋这炉丹药,还要害二郎白白吃苦。”
张衍神情不变,可本来要伸出手却又放下来,静静站在那里不言不动。
珍茗秀眉挑,凤目凛然生威,冷声道:“婉儿,自己掌嘴十下。”
婉儿愣,露出脸委屈之色,却不敢反抗,举起白生生手掌,下下反复抽打自己脸颊,待停下时,嘴角已有丝鲜血沁出。
既然对方不讲水国官职,张衍也乐得如此,侧身道:“珍道友请进轩中叙。”
珍茗却伸出如青葱般玉手,轻轻摆摆,道:“不必,今日此来,为公事,二是私下里有求于道友。”
张衍微笑道:“不知何时,道友请说。”
珍茗叹道:“下官有胞弟,因月前修炼玄功过于激进,致使邪火反冲,噬伤内腑,需用芦御丹调理,只是此丹虽然炼制虽易,但炉中却唯有药力最足那枚方才有用,余者多服无益,听闻任大师曾极力推崇张道友,称道友善辨药性,明药理,是以前来求道友相助。”
张衍点点头,明白对方此来用意,原来是任采宣扬自己名声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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