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诺诺应声。
他少年心性,所想都是直来直去,他人辱他脸面,他也想当面狠狠报复回去,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只是杜博现在这说,他再不甘也只能这听。
杜博似乎看穿他心思,笑笑,道:“贤侄似乎心中还放不下,也罢,教你法,不用动手,也能削张衍面皮,叫他在山上无法立足。”
杜悠眼前亮,跳起来道:“什办法?还请博叔教!”
“望星峰上洞府本是下院产业,你身为大弟子,职司中本有为众弟子安排修炼居处之责,听说张衍如今独居峰,你可下令收回望星峰,只说另有安排,再命张衍搬去捉月峰居住,可下院那些弟子毕竟出身与他不同,他若厚颜去那里,必定受众人排挤,进退不得,然观张衍,性格孤傲,宁折不弯,夺他居住,他必定没有脸面
贝王借于你使用月以作开脉之用,为此事不至于引发各家不满,族中所费代价也颇为不少,此事在你上山之前便已定下,只是怕你按捺不住性子,是以直没有告诉你。”
杜悠闻言喜不自禁,如果不是在杜博在前,说不定要跳起来大呼几声。
谁都知道用贝王真露开脉所结脉象都是上品,再加上他开脉功法也是族中秘传,凝结出上中品脉象不在话下,甚至传说中上上品脉象也有可能。
杜博见他似乎有些忘形,又点他句:“如今各家虽表面收下等重礼,却也都在暗中窥伺,是以这个时候宜静不宜动,那张衍既与掌门系有所勾连,劝你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免得不小心让各家抓等痛脚,导致横生变数。”
杜悠认真点点,道:“博叔记得。”又哼声,“如此,倒是便宜那张衍。”
“便宜他?”杜博嘿然笑,道:“适才张衍在玄光压迫下已然受些许内伤,教他吃个苦头。”
“哦?为何不直接……”杜悠不解,既然杜博能在无声无息中伤到张衍,想必也能暗中杀他,为什不趁机动手呢?
杜博摇摇头,道:“如欲取他性命,那把如意神梭定然飞起护主,届时必得毁去此宝才能克制于它,只是此梭与主人心血相连,经折损,必定惊动此宝主人,仅仅为张衍而得罪此人,那殊不值当。”
正因为有种种顾虑,杜博今日才任由张衍平安离去。
“再者,贤侄要对付张衍也无需急在眼前,”杜博语重心长说道,“等修士修为才是根本,等贤侄你取得贝王,凝结出上品脉象,再有杜氏在背后做后盾,想要找回这个脸面还不容易?区区个下院弟子,与真传弟子之间孰轻孰重,难道上院诸仙还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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