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桥对这份道诀有绝对的信心,他看了看天色,现在已是隅中,心中暗想就算张衍推算到明日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结果?于是故作大度的一挥手,道:“不妨事,那就以今夜人定为限,想来届时张师弟不会连区区十六字蚀文也解读不出来吧?”
可别看卞桥嘴上说得大方,可张衍粗略推算了一下,便发现这本道书就算自己不眠不休的解读,也起码要三天时间才能克尽全功。
他不禁暗暗冷笑,此刻如果换了一个人来,那的确是被难住了,不过是自己的话……
他伸手一探,手掌握住了藏在袖中的那块残玉,心神往里沉入进去。
很快,他的意识就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内。
只觉自己沉浸入一个玄妙境界内,浑身暖洋洋不能自拔,现在恍惚醒来,暗道这小贼看来是真有本事,可是大兄怎么会吐血呢?难道真是如大兄所说是自己操之过急?真是自己错怪了好人?一时间,她望向张衍的目光里充满了复杂之色。
卞桥掏出一块绢帕擦了擦鬓角上的急汗,松了一口气,本来他以为这本道书已经能够难倒张衍,没想到这个张衍如此厉害。
来时他一共准备了三本道书,一本比一本高深,只是这最后一本他根本没想过要拿出来,这其实只一份道诀,胡胜余另有所用,现在拿出来的话,万一胡胜余追究下来……
可在百人围观下,他却被张衍逼得有些下不来台,此时一退,可谓颜面尽失,只怕今后那些家伙都会踩到自己脸上,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面皮抽搐了一下,一咬牙,拿出一张发黄的薄纸,“此篇口诀只有一十六个蚀文,既然前两本道书都难不倒张师弟,那么这份想必也是手到擒来!”
这里是这块残玉最大的秘密所在,在玉中有着他的一个“分身”存在着,不但形体外貌完全一样,而且连感官精神也完全一致,这就如同本体的镜像一般。
心神一进入残玉中,这个原本僵坐不动的“自己”眉目间立刻灵动活泼了起来,仿
这篇道诀《漫曲经诗》,全篇虽说只有一十六字,却暗含六十四种道歌法诀,解读出来时候只要缺漏一种,就不算成功。
更为关键的是,这道诀推演起来耗神耗时,绝不是一日之间可以推演出来的。
卞桥死死盯着张衍,他不信对方这次还能过关!
拿起那张薄纸,张衍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他能看得出来,这份道诀尽管字数稀少,但是艰涩深奥,所用的蚀文也是生僻异常,内中更是暗藏着很多衍伸变化,不像卞桥表面上说得那么简单。
他晃了晃手中薄纸,沉声道:“卞管事,这份道诀似简实难,推演起来极费时间,你可能要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