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使劲裹裹棉袄,喃喃自语道:“好冷啊。”
不知道走多久,前方黑暗中仿佛能够远远透出些许光晕来,乔广澜脚步变得轻快点,那是他家,不管怎说,起码他还是有家。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现实中切,只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刚刚从寒风夜雪中走出来小孩子,迫不及待地想回家暖和暖和。
可是走到家门口,他看到妈妈正站在爸爸床前哭,边哭边诉说着什。乔广澜非常奇怪,于是喊声:“妈妈!”
他声音并不小,但是吴玉秀和
璋再出什幺蛾子,先把他困住,自己和路珩危机却没有解除,需要他凝神应付。现在,他眼前看见切也已经开始改变。
其实除此之外,乔广澜心里还有点点好奇,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从吴玉秀那里看见什不知道过往。
于是小屋陷入片安静,这对同门师兄弟面对面坐着,功法如出辙,试图对抗过往心魔。
乔广澜穿着件大棉袄走在雪地里,他现在是四五岁模样,那件棉袄却是爸爸穿旧,对于他来说又大又肥,冷风直往领子里面灌,双破鞋早就湿。
这点罪对他来说不算什,乔广澜因为暂时困住单璋,提前有些准备,这个时候还能勉强维持住自己意识,他在几乎齐膝雪地里艰难拔脚,凭着直觉向前走,心里面琢磨着这到底是什时间,什情况,可是小时候这样经历就是家常便饭,实在没什辨识性。
乔广澜想半天想不出来,思绪反而慢慢倒回儿时。
单璋是因为被冷落而心里愤恨,那对于乔广澜来说,值得仇恨事情岂不是更多?他生命中有无数残酷冷漠,全部发生在个孩子原本应该不谙世事年龄。因为穷,没有好衣服穿,爸爸有病,被其他小朋友嘲笑,没人愿意跟他玩,闯祸反倒常常喜欢推到他身上,他不承认,但每次争执都不能给自己讨回公道。
他曾经期待自己爸爸妈妈也会像别人那样,把他护在身后,期待到最后,得到却只是爸爸在病床上无力叹息以及妈妈埋怨,后来在外面受什委屈,乔广澜也就都不愿意跟别人说。
接着爸爸去世,妈妈离家而去,他跟奶奶起生活,每天捡废品时候,都有背着书包上学孩子冲他扮鬼脸,大声嘲笑……
后来每每回想,总觉得这不过是些许小事,没有人虐待他,穷也没有办法,但那些无形中言语和耻笑日积月累起来才是最让人难以释怀。他曾经觉得自己不在意,可能也是真不在意,但在这个幻境中,切情绪好像都被放大,纷至沓来,难以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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