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身上难受,偏偏还想乐,幸好没人听见。他乐会,眼尖地看见地上竟然有个别人扔掉暖贴和翻倒半罐啤酒,立刻高兴地挪过去。
他踩在暖贴上,靠着上面残余点热量温暖自己爪爪,跟着又将啤酒罐拨倒,里面酒液流出来,乔广澜凑上去舔舔。小猫需要热量不多,喝点酒,他很快就觉得身上暖和些。
阵小冷风吹过,乔广澜又把自己蜷蜷,然后就听见身后脚步声,他回头,路珩脸色苍白,急匆匆朝着这个方向跑来。
他还没到跟前,乔广澜太小,怕路珩看不见自己,扬着嗓子叫身:“路珩,这里!”
路珩听见这嗓子,脚步停下来,他不断喘息着,猛地转向声音传来地方,傻愣愣站片刻,如梦初醒,飞快地向着乔广澜冲过去。
他身上玉简本来就是神异之物,虽然暂时没法跟璆鸣联系,但这样折腾也没有遗失,拴着玉简绳子为乔广澜指出路珩所在方向。
但乔广澜这时候却也实在有些走不动。
身上毛被刺骨河水泡过,现在小风吹,又湿又冷,再加上脖子上伤也没少失血,他跑几步就浑身打哆嗦。这时绳子所指方向忽然变,表示他跟路珩之间位置有变化。
乔广澜观察下,发现按照路珩这个移动路线,很快就能找到自己。
既然这样正好,他也不想走,点点挪到个竹筐后面缩着,期待能稍微暖和点。
乔广澜长出口气:“天,哥们你可算是来,老子差点变成冻肉……”
“你怎弄成这个样子!”
路珩嗓子都哑,这样冲口而出句话有些破音,听起来就好像要哭似,他蹲下身子,看着小猫白毛上血迹,想抱他又把碰到伤口,颤颤道:“你都哪里受伤,疼不疼?”
乔广澜连忙说:“没事没事,只有脖子破点皮,咱们快回去吧。”
路珩看眼地上看就是被人家扔掉暖贴和残酒,稍微想就明白乔广澜刚才就是在可怜巴巴地拿这些东西取暖,心口掠过阵剧痛,眼眶立刻
刚刚趴下,忽然被人踢脚,头顶上传来呵斥声:“哪里来野猫,滚边去,别弄脏地瓜!”
乔广澜向前趔趄下,再扭头,那个给他挡风筐已经被挑走。
他被那脚踢有点蒙,在原地缓下劲,忽然就忍不住笑。
好多年没这狼狈,其实小时候每天都是这过来,遭人白眼和嫌弃,当时满腔愤恨,现在想却只觉得好笑,根本就不会往心里面去。
经历多之后,发现跟生死比起来,这些都是小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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