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大半夜,这里什异样都没有,路珩窝在两条大树枝干中间,又冷又困,忍不住打个呵欠。
然后他就听见阵沉重脚步声响起,伴随着还有男人喘粗气声音。
路珩精神振,微微直起腰,透过树叶缝隙向下面张望,意外地发现来人是在他心目中最为胆小怕事蒋潮华。
蒋潮华走到离墓碑还有六七米远地方就停住,路珩借助月光看清晰,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畏惧之色,胸口用个狗链样大铁链子挂个佛像,大概是觉得能驱邪保护自己,看上去又怂又滑稽。
路珩差点笑出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手指有下没下敲打树干。
念烦要命,要不是喉咙肿已经说不出话来,没准真能脱口说上句“要杀就杀,少在这里叨逼叨”!
不管严艺学是真有病假有病,他现在目很明显是要杀猫灭口,乔广澜动不动,丝毫没有反抗意思。
虽然伤口剧痛,但他从小吃着苦头长大,当风水师之后也没少受伤玩命,这点皮外伤对他来说不难忍受,他只是在权衡自己应该怎办。
身上法力还是有些,就算身体受到局限,也不是完全不能发挥,但关键是能发挥就定能赢吗?硬碰硬话希望很渺茫,只能伺机而动。
严艺学似乎对手里“神猫”还有点点忌惮,不敢亲自动手把他弄死,而是抱着乔广澜到街旁护城河边上,抖开鞭子,拿鞋带往猫身上绑块石头,打算把他扔进去淹死。
蒋潮华停在那里,似乎就不敢靠近,但是犹豫会,还是又磨磨蹭蹭地向前挪几步,好不容易才蹭到碑前。
他跪下,咚咚咚磕三个响头,然后看着墓碑叹口气,说道:“爸,原先以为这个世界上没鬼,但是现在看多,发现可能真有,那你定能听见说话吧?不
乔广澜迅速做出决定,把心横,装作已经晕过去,动不动。
他脖子上伤口在那里摆着,严艺学不疑有他,绑完之后咬牙,将乔广澜扔到水里,冲着河水双手合十拜拜,转身就跑。
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乔广澜勉强屏住呼吸,严艺学走,他立刻迅速将自己身上绳子咬开,凝聚力气,抬起爪子,用个避水咒。
他身体从水面上浮起来,时不会再受到窒息困扰,这就切好办。乔广澜先蹭蹭脖子上伤口,血已经不流,虽然看着有点可怕,实际这只是些皮肉伤,他也就没再管,努力划水,向着另侧岸边游去。
而这个时候,路珩还兢兢业业地在山上蹲点,丝毫不知道他心肝宝贝受到别人严重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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