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珩看着这哥俩都快靠上,忍不住发出声冷笑,乔广澜听见之后把椅子再次往旁边重重挪,“哐”地落下,连看他都没看眼,全程跟金英民热聊。
那天路珩喝不少酒,有时候他非常想借酒装疯,跟乔广澜好好地闹场,可惜酒量太好,喝得再多也只是个微醺,闹不起来。
朦朦胧胧中,也不知道他们都提什,路珩只听见金英民笑着跟乔广澜说:“……那确是。你从小性格就倔,当初要死要活守在大雪地里不愿意跟夏师伯回意形门,直特别纳闷,最后你是被打晕抓回去吗?”
乔广澜醉醺醺地说:“扯淡!告诉你,师父……可好……那什,当初脏得要死,他点也没嫌弃,还抱,就觉得他真爱多管闲事,不过像他那样人也真不错……英民,你有亲爹你不知道,不知道当时咋想……”
金英民也喝半醉,只是随口问,没听明白乔广澜话
没有,干咳声,底气不足地说:“那什,那行吧,路珩,那那那咱走吧。”
路珩温柔道:“没关系,不急,不如你还是把话说完吧,还要再亲下吗?”
乔广澜干笑道:“不、不用,没话。”
说完之后,他也没敢看路珩,打头“器宇轩昂”地走出去,维持住最后形象。
路珩却时没有迈步,站在他身后,看着乔广澜略显消瘦身影柔柔笑下,又轻叹口气,这才跟着出病房。
乔广澜这个人,损起来令人恨得牙痒痒,有时候却又温柔让他心疼。
他少年贫寒,生活困苦,路珩不知道乔广澜小时候有没有因为家境贫困自卑过,当初他们打架之后,路珩觉得自己做错事,心里过意不去,直惦记着那个小孩。本来想让自己师父也把他领到长流派来收为弟子,结果还没来得及说,长流派就在当天遭到异兽袭击,长流派掌门受重伤,这件事就耽搁下来。
结果也是命中无缘,没过多久,乔广澜祖母就去世,两人正好错过去,没有成为同门,关系也莫名其妙地越来越差,平时交集少得可怜,也正因为如此,虽然每回见面都不愉快,路珩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在他回忆里,有次他们这些风水界年轻代弟子们聚在起听禅寂大师说经,而后因为下经堂大伙要直接去外面吃饭,谁也不好推脱,他才得以跟乔广澜坐同张桌子。也不知道当时费多少心眼,才能不动声色地坐在他旁边。
乔广澜当时看自己身边是路珩,脸上嫌弃立刻忍都忍不住,拖着椅子往另边金英民那里挪好大块,在两个人之间形成块真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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