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得寸进尺,乔广澜猛地偏头,怒道:“说话就好好说话,你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
路珩道:“要不是这样制着你,你早就跑,还给说话余地吗——这件事早就怀疑,但只是不能确定,今天上午借着送你,跟你起上山,偷偷去你当初遭雷劫地点,发现那里有布下法阵痕迹……”
乔广澜:“你!”
路珩话语不停:“将法阵拓下画出,刚才回长流派趟,见到师父
挣,被路珩给压回去:“你先听说!”
乔广澜眉峰扬起,本来想来硬,结果眼看见路珩眼中血丝和眼下青黑,心里忽地有点难受,顿顿,放低点声音:“你说。”
路珩只手依然按着他,另只手微微抬起,抚抚乔广澜脸:“在你出事之前半个月,西北山中个赶尸人村落里,所有人夜之间变成活尸,受那个省省长邀请过去配合调查,发现所有惨案都是魔物所为。为收拾掉它,跟它周旋七个日夜,到最后,法力耗竭,无以为继,它却突然下子在原地烟消云散。”
他语气平平板板,但仔细分辨,内里实在隐隐藏着巨大隐痛:“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紧接着你又出事,更加无暇细想那多,就暂且把这件事搁下,但是在你身上,发现另外不对之处。”
乔广澜稍思索:“遭遇雷劫时间。”
路珩道:“聪明,没错。你遭遇雷劫于而言是锥心之痛,魔物消失于而言是百思无解,这两件事总是在心里琢磨着,结果竟然发现你遭遇雷劫时间,正好是魔物消失时间,这世界上事情可能这凑巧吗?多方设法打听你为什会出事,结果问到人不是讳莫如深,就是真无所知,你堂堂个少门主,做什事还要弄得这神秘。”
乔广澜被他压在床上,总觉得两个人这种姿势说话说不出来奇怪,不自然地动动身子,脸上装满不在乎,讽笑道:“你想法倒是新奇有趣,人人都觉得不挨这道雷劈才真叫奇怪呢。”
路珩摇摇头。乔广澜虽然说话口气如往常,个字都不肯服软,可是人躺在这床上,气势先就弱三分。他五官无不精致优美,长长睫羽微微颤动着,遮去眼底神情,唇边笑意中勾着淡淡讽刺。
路珩心里先是荡,又是疼。
他俯下身子,轻轻亲亲乔广澜鼻梁,语气也柔和下来:“不要说这样话。你为人向清楚,虽然直爽,但并不莽撞,什事应当忌讳你定比清楚,那件事你明知道危险还定要做,除非是不得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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