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对不起。明明想很多次,等你醒过来定要对你很好很好,你说什就是什,结果不知道怎回事,咱们两个又吵起来。”
路珩轻轻伸手,凭空描摹下乔广澜眉眼,怕将他惊醒,不敢碰到他,又轻轻地说:“可是那也不能都怪,是真很生气啊。你小子真是,老是那不要命……你知不知道多不容易把你给捞回来,结果没有多久又发现你好好地在塔里就不见。那个时候,真是……”
路珩揉揉眉心,苦笑:“吓死。难道说你傻不应该吗?”
他放下手,叹口气,脸上逐渐浮起笑容:“算,不怪你。反正你还是被找到,认不出来没关系,总得让你重新喜欢上才好……呃,不过……现在看这个形势,有点难啊是不是?你对偏见太大!”
乔广澜呼吸平稳,半脸埋在被子里,眼睛闭着,显得比平时乖巧不少。
每天晚上睡觉时候都把自己给围到里面,搭配着隔壁床上黄纸,连向能装路珩都被雷不清,忍不住摇头:“这有什用。”
乔广澜道:“他大概觉得他下个相当无敌结界,人生这艰辛,不脑补还能怎样。”
路珩道:“如果他知道他跟大师住个宿舍,就定不会这惊慌。”
乔广澜揶揄道:“喔,个刚刚不用睡床板大师,真是很厉害呢。”
路珩垂下眼帘,微微笑,乔广澜看他没还嘴,还有点无趣,自己先上床睡觉。
路珩怎看也看不够,趴在栏杆上不愿意挪开:“人家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前事都是不对,不应该总是跟你作对……只是不知道你喜欢听什,如果不和你较劲逗嘴,你根本眼都不会多看。呐,这样,给点时间改掉那些你不喜欢毛病,你也多看几眼,好不好?只要是你,那即使切从头再来,也认,反正这多年都是这样过来,不差这几天
路珩也爬到自己床上,听着近处清浅呼吸声逐渐平稳,他又忍不住轻手轻脚地坐起来。
月光从窗帘后面透过来些,将宿舍里切都映出个模模糊糊轮廓,范志波帘子将他自己围严实,这正合路珩心意。
他探过两张床之间栏杆,把胳膊肘趴在栏杆上看乔广澜会,个念头忽然生出来——如果现在还是只小熊就好。
就可以轻轻从这里翻过去,在你身边枕头上躺下,等你醒,让你摸摸毛。不用掩饰情绪,不用压抑本性。
那几天日子真是次特别体验,虽然有诸多不便,但却是他生之中活最任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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