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别人面,他猝然垂下目光,手指紧。
方苧苧道:“哦,很值得难过。可是那只猫,是被人炖吃,就因为方济河跟人打赌,猜猫肉到底是不是真是酸。”
她手里筷子攥紧,在碗底猛地戳:“那只猫,从它还是个小猫崽时候就跟着,跟着从个家到另个家,没有人在乎,没有人跟玩,但有它。每天晚上抱着它起睡觉,它身上小绒毛又软又暖和。回到方家之后,爸嫌它丑,不喜欢它,有次还踹咪咪脚,白天上学去不放心,就把它领到学校,让它在草地上趴着等,它很乖,从来不乱跑。”
说到这里,方苧苧突然抬眼瞪向乔广澜,她眼睛已经红,目光中带着无比痛恨刻毒,似乎下刻就要扑过去,在这瞬间,空气中仿佛都充满杀意。
杜明舟面色陡沉,猛地扣住她肩膀:“苧苧
白身份和地位重要性,要过好日子,就得讨好爸爸,讨好大伯,讨好爷爷奶奶,只有他们认可,才可以是真正,方家小姐。现在成功,所以胡肖每次见着都绕道走。其实本来都把扳指事情忘记,但应该是……两个月之前吧,有次在路上碰见她,她把这枚扳指给掉到地上,捡起来才发现,这原本应该是东西,本来想报复她,但还没等到这天,她就已经自食其果,这能怪谁?”
只不过这样物归原主,很难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乔广澜沉吟片刻,道:“可以问个问题吗?”
方苧苧又吃两口冷面:“说吧。”
乔广澜翘着二郎腿,上身靠在椅背上,看上去不正经,问话却很正经:“听你话,只能感觉到你跟胡肖之间关系很不好。乔佳兴诬陷过你,可是你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至于方济河,他似乎也只是不懂事时候不承认你是他妹妹而已,你为什要对他们动手呢?”
方苧苧有点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会,忽然说:“记得咱们上次吃面时候,说小时候养过只小猫,你说你也养过狗,其实想问来着,后来那只小狗哪去呢?”
乔广澜轻描淡写地说:“死呗,狗才能活多久。”
方苧苧道:“怎死?”
乔广澜本来想说“就那死”,结果看对方眼睛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似乎这个问题对她来说非常重要,顿下,道:“饿死。”
被人养狗居然还会饿死?不是养太不经心,就是家里实在太穷,杜明舟不知道乔广澜曾经过过什样日子,这好像和他所知道有些出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心里涌上阵剧烈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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