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神情冷下来,唇边勾起抹讥笑,就要说话。
“可是对你,乔广澜。”
杜明舟手
“刚才扔!”
杜明舟“哦”声,低低笑,却没有出言调侃他,手指柔柔地轻抚下乔广澜侧脸:“总之你没事就好。”
乔广澜用手挡下,他手反而被杜明舟反掌握住,乔广澜看着他:“你不生气?”
杜明舟哂笑:“没有。能生什气?只有被在乎人才有资格生气,不是吗?”
其实他昨天确气愤。从小到大,第次这真心付出感情,却被人而再再而三拒绝,难免会觉得受伤。
隔壁住着几个熊孩子,正在大声打闹,客厅里电视音量同样不小,旁窗棂子被狂风吹直响,这个空间点也不安静,但不知道为什,听在他耳中,最清晰还是秒针滴答声。
圈、两圈、三圈……时间缓缓流淌。
乔广澜忽然低低骂句什,踹面前茶几脚,霍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披上外套就出门。
他刚刚下楼就后悔,觉得自己好像有毛病——人家愿意站在哪里是人家事情,等杜明舟觉得冷自然而然就会离开,自己这样冒冒失失地冲下去,被他看见岂不是很尴尬?明明之前已经拒绝他,现在这又算什?欲擒故纵?欲拒还迎?
不过现在反悔也来不及,杜明舟已经看见他。
可是当听到警察告诉自己吴钦死讯那刻,所有自尊与骄傲都化为乌有,杜明舟剩下唯个念头就是——乔广澜听到这个消息定会很伤心。
只要这样想,他情绪就立刻都被心疼与焦急占领。从警局出来之后几番犹豫,反应过来时候,人已经站在楼下。
想到这里,他手渐渐收紧,忽然问道:“你知道是个什样人吗?”
乔广澜扬眉。
杜明舟道:“从小到大,只要想办成事,想得到东西,从来就没有实现不。没人敢拒绝,因为他们很清楚拒绝后果。有是办法让他们后悔!”
杜明舟穿着件灰色呢子大衣,衣摆在风中翩然舞动,他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微侧头,就看见站在单元楼门前乔广澜。
杜明舟愣两秒,眼中黯然神情突然下子化为惊喜。
他飞快地跑到乔广澜面前,不由分说地替他扣上敞怀外套,又解下自己围巾直接绕到乔广澜脖子上,动作气呵成,语气里有惊喜也有埋怨:“你急什?外面风这大,感冒怎办。”
“急”这个字好像把乔广澜给戳下,他立刻道:“下来扔个垃圾而已,你哪只眼睛看见着急。”
“垃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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