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原本十几年素未谋面的小哥哥,温良。
让:“哥,你饿了么?”
“不饿。”
“那……我想去吃点儿东西,再给你带回来点儿。”
愧疚丝丝缕缕攀爬上脊柱,温让坐起身:“你一个人不行,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她摇摇头,说:“我想自己呆一会儿,脑子太乱了。没事儿哥,我就在旁边的饭店里吃饭,吃完就回来。”
她眼睛还红着,像只怯懦的,受尽委屈的兔子,温让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答应:“那你去吧,别跑远,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温曛乖巧点头:“好。”
走出病房后,她捏着手机大步下楼,一种“做坏事”的心情让她有些忐忑不安,在楼下小花园里迟疑许久,她终于下定决心,在通讯里找到下午从温让手机卡里倒过去的一串号码,原地转了三个圈儿,一咬牙,摁下了通话键。
“嘟——嘟——嘟——”三声后,温曛的心跳加速,电话那头响起一声低沉磁性的男声:“喂?”
这是沈既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