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温让低头摸摸鼻子,抿起嘴唇笑:“咱们再去管辖这片儿派出所问问吧。”
派出所接待是位年轻小警员,十分热情与民,听清温让来意后却也只能深沉叹口气:“如果查查人口信息就能找到丢失十几年孩子,犯罪早就少多。而且没有们也不能轻易动用信息网,这是要有关部门给命令。”
“留个联系方式吧,如果真有什消息,们再通知您。”
对方最后也只是这说。
温让走出派出所,正是下午最暖和时候,他抬头望着白茫茫太阳,眼睛被刺得生疼,往大路上左右看看,也没有头绪,索性直直走到旁边儿棵光秃大树底下点根烟。
表舅往地上啐口痰,没什情绪:“别瞎说,赶紧再摸把。”
温让紧咬着牙关,整根脊椎都在发寒,恨不得立马转身冲过去质问,什叫家里人来领他?沈既拾难道不是沈家亲生孩子?
他强迫自己用摇摇欲坠理智撑住,控制着僵硬膝盖抬起来,往楼上走。
现在还不行,他没有证据,这些人已经对自己相当反感,定早就串通好什消息都不能外漏,自己贸然闯上去除让他们戒心更强,不会有任何好处。
而且,沈既拾还在路口等着自己,现在不是好时机,不能吓到他。
沈既拾去旁边便利店买来两瓶热饮料,温让这才发觉自己口干舌燥,拧开盖子口灌下去半瓶。看眼沈既拾,对方捏着水瓶靠在树干上,姿态是贯好看,脸上仍是说不上来低沉。
他有点儿心疼,只得又笑着哄他:“垂头丧气,累吧?咱们找个地儿歇歇吧。”
沈既拾左右看看路上没什人,使劲攥住温让指尖儿捏捏,又放开。
沈既拾等有阵儿才看到温让从那头跑回来,三轮儿师傅不耐得直咂嘴,个劲儿问还走不走?再不来他就去接别人生意。温让气喘吁吁上车,连连道歉,师傅踩油门儿轰出去。
“手机拿回来?”
“拿回来,掉在沙发上,过去时候表舅妈正想追出来喊。”
温让虚着眼睛往车外看,他还没能消化掉刚才那句话,心乱如麻,有点儿不敢跟沈既拾对视,害怕真从他脸上看出温良影子。车里安静好会儿,除两人你起伏呼吸声就只有三轮车咯咯哒哒发动声,温让又觉得不自在,转头去瞅沈既拾,跟对方视线碰个正着,沈既拾竟然直在紧紧盯着他看。
他心跳猛漏拍,觉得心虚,从鼻腔里发出声询问“嗯?”,沈既拾垂下睫毛替他拽拽围巾,说:“刚才跑太急吧,鼻子被风吹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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