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拾吐出这个字,又认真酝酿起话语,向温让解释道:“不止是觉得你皮肤白,温老师,你身上有
温让晃晃脑袋,把沈既拾手拿下来捏捏。沈既拾体温偏低,手指摸起来凉凉,要不是顾及他开着车,真恨不得攥着不撒手。
“冬天也这样?”他问。
沈既拾反应下才明白,温让这问题指是他手掌温度。“还真没在意过。”他想想,回答道:“不怕热,也不怎怕冷。大概冬暖夏凉吧。”
“这样倒真是很不错,过夏天就像受刑。”
“夏天怕热,冬天也怕冷?”
裴四没有告诉温让他找蒋齐帮忙。温良丢十七年,能找到希望太渺茫,以蒋齐身份和人脉,能找到线索是好事,找不到,也不至于让温让再难受把。
裴四跟蒋齐说这事儿时候,温让正在帮沈既拾收拾东西——再有两天就开学,沈既拾兼职也赶在这时候结束,活动算得圆满,至少没出什纰漏,程期还以老板身份表扬他。
“有什想吃?”
温让把几件叠好衣服递给沈既拾,看着他放进箱子里,倚着门框问。
“黄桃罐头还想吃?妈那儿……上回被顺光,只能从超市给你买。”
温让耷拉着眉毛:“冷倒是不怕。就怕热。”
沈既拾发现自己越来越爱看温让露出这样细微表情。他想起第次跟温让遇见时候,这人在酒吧卫生间里问自己“有约?”张白净脸皮几乎称得上神色寡然,双眼睛里藏着几千斤重物。
“你知道,对你第印象是什样子?”沈既拾歪歪嘴,侧过头瞅温让眼,向他抛出个问题。
温让歪着头望回去,沈既拾好看嘴唇勾着笑,引得他对这话题起兴趣:“什?”
“白。”
沈既拾合上箱子,他来时候东西并不多,现在收拾起来也极方便。把箱子竖起来靠墙放着,沈既拾轻松地往床上坐,仰着脖子看温让,开口说:“今天不想吃罐头,们去吃火锅吧,去上次你说想带去吃那家。”
温让轻轻笑,“好啊。”
二人稍微收拾收拾,驱车出门。盛夏,九月初傍晚,太阳半个脸已经坠到地平面底下,燥热暑气依然像某种阴魂不散鬼怪样盘踞在地面上。温让怕热,出门前专门洗个澡降暑,偏偏他怕热,又闻不汽车空调味道,沈既拾开车,他只能开窗享受自然风,车还没开出去五分钟,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被蒸成滩黏糊糊果冻。
沈既拾看他蔫儿叽叽样子觉得好笑,空出只手摸摸他汗津津额头,把额发给他捋上去。
“热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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