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他
隔日中午高珣在美术教室午饭时间从十
点五十直持续到
点，他看着前面空着那张课桌想，况怀谷应该不会再来。
他不知画过多少次，美术教室窗前那片开得热烈美满绣球，也都谢。
关耀和班里其他同学看到他眼神都跟见鬼样。
估计也不会再继续来找无聊不痛快。
有得有失，高珣想，总还不算全是坏事。
就是那副凡尘不染俗世不晓样子让关耀觉得最碍眼。
原来今天才真是戳到他肺管子啊。
关耀舔舔自己嘴角，笑着掌拍飞高珣眼镜。
“死同性恋。”
高珣捡起眼镜甩甩重新戴好，然后在众人惊呼声中抬手击碎旁边处闭合着橱窗玻璃，不顾自己鲜血直淋着手，捞起块碎玻璃抵在关耀面前。
人群，走到橱窗前，绕过正抱着手臂看着自己关耀。
“高画家来啦！你这人物素描画得挺棒啊，神形兼备，比况怀谷本人还况怀谷啊。”
高珣没有理会他，径直伸手去拿册子。
关耀捉住他手腕。
“别急啊，
这给你办着画展呢，怎
着也得等到……哎况怀谷！等你半天，快过来看看们高珣画多少张你！”
他现在手上有伤，没法骑自行车，放学时候就独自慢吞吞地踱到车站去。结果中午没有出现在美术教室人居然出现在公交站里。
“高珣。”
下雨。
“嗯。”
“你真是同性恋吗？”
“滚开。别让再说次。”
高珣语气寻常，表情也很平静，但关耀不敢再跟他废半句话地退开，高珣像个最冷静疯子，手上玻璃与他脖子只有几毫米距离，他不过是想寻寻开心，顶多算是恶劣玩笑，报复下高珣上回在篮球场上赢他，他可没打算因为这种事情就受伤或者丧命啊！
高珣取回自己被粘在通告栏上历经苦难素描册。
刚才还围拢着人群迅速给他让出条道。
况怀谷是不是还在那里，高珣不清楚，因为从始至终，他没有听到他说过任何句话。
大概是关耀瞅见况怀谷走过来？
高珣背对着人群，不知道，也没闲心知道：“让开。”
“况怀谷，们高珣对你真是往情深啊！你们俩郎情妾意你为出头，为你画画，打算什时候结……”
高珣拳头不偏不倚地落在关耀脸上，成功地让他还没放完厥词全部吞回胃里。
关耀显然没想到高珣会跟他动手，长久以来，他们毁过高珣课本，撕过高珣作业，搬过高珣课桌，扔过高珣钥匙，他从来都是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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