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无声呼唤，然后闭眼，把剩下
话语压在
嗓子里。
是该这
唤你，还是该换
个称呼，尊敬地称你声……师父。
四周震荡灵气翻卷着把他包围，丹田中古书被灵气冲刷，再次漂浮到丹田上空，随着花朵凋谢开放徐徐翻页，隐隐有金光闪烁。
意识被拽入片浓雾里，幻象又起，他重新站在铜须幻境第八层迷障前，迈步进入。
桃源重现，那熟悉又陌生人站在桃源之中，静静朝他看过来。
“好。”他说，语气坚定：“会加油……除掉这个心魔，师父，别对失望。”
清冷双眼看过来，像是神明从天际向凡人投注目光。
“为师永远不会对你失望。”他黑发黑袍，玉冠长发，五官完美似仙，面无表情，语气却是低沉温柔，“玉贞，谁也没有权力对你失望，人生是你，能对你失望，只有你自己。”
不，不是这样。
他第次不认同师父话，看着他眼睛，偷偷伸手捏住他袍角。
其中，摆脱不能。
他终究没有成功突破幻境获得道心馈赠，成为那特殊万分之二。他只是个卑鄙世俗之人，怀揣着些不该有心思，对朝他伸出援手人生出贪念。
“对不起……”他满身重伤地被黑袍人从迷障里带出，羞愧地捂住自己眼睛，怕软弱和狼狈被对方看见，“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停道歉，满心痛苦绝望。
“没关系，失败很正常。”黑袍人摸摸他头，力道温柔。
“玉贞。”对方朝他伸出手，轻声呼唤，“过来，到师父这里来。”
他看着对方，没有上前，仔细看他很久，突然笑，说道：“殷炎，原来真正你长这样……真好看。”
风华绝世大概就是这样
人生确实是他，但如果有朝日面前这个人对他露出失望嫌恶表情，那他大概不会再有勇气把这人生走下去。
师父，心慕你，你知道吗？
幻象碎裂，丹田花海中花朵突然开始反复凋谢又反复开放，四周灵气震荡，熟悉气息保护在四周，让人心安。
他睁开眼，果然看到双平静眼睛正静静看着自己。
殷炎。
他心脏紧缩，用力摇头。
不是因为失败才道歉，不是。
“为师说过，想报仇是正常，无需过多在意。”那人却以为他是被报仇之心关在迷障里，温声劝导，细心抚慰，“待你再强大点，为师就放你出去报仇，除这个心魔。”
不是，不是因为报仇。
他想否定，摇头动作却停下，良久，点点头，挪开手，像是第次真正看清他长相般，把他五官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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