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隐隐作痛，他抬手按住额头，视线触及无名指上戴着
戒指，反射性握紧，像在握着
个不能失去宝贝。
咔哒，身后房门被打开
，熟悉脚步声和熟悉声音起响起。
“醒？该吃早餐。”
醒？对，醒，只是还醒得不太彻底。
他扯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笑，反应过来之后又愣住，抬手摸摸自己嘴角，忍不住弯腰把自己头埋到被子里，低低哼哼：“殷炎，阳光太亮，照得
头疼。”
那道微凉声音却突然威严起来，阵灵气震荡波动和告辞退走声后，身前空气波动，多道熟悉修长身影。
“玉贞。”
对方倾身下来，缕长发擦过桶沿，落入变脏天灵髓里。
他反射性伸手，握住那缕头发，紧紧。
脏。
“宗主，您怎
又闭关，可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道让人讨厌声音把他从昏沉边缘拉出，他挣扎着睁开眼，不甚明晰视野里，是满目发着光高阶法阵，桶里天灵髓已经有些发黑，看起来十分不详。
“并无，若无事就退下吧。”
熟悉微凉声音，带着些平时没有淡漠疏远。
讨厌声音又起，带着讨好和为难，说道：“宗主，您上次赐下丹药很有用，但宗门若想壮大，还需多多锻炼年轻辈子弟。听说宗主您手里有座虚无之塔，可幻化出您曾到访过所有秘境宝地，所以想……”
殷炎顿，先拐去把窗帘全部拉上，然后转到床边伸手去扶他，问道：“又头疼？”
喻臻直起身扑到他怀里，懒懒赖着，仰头看着他笑：“你抱着就不疼。”
殷炎垂眼看他，不说话。
“被骗到吧。”喻臻抬手搓搓他总是平静脸，闭上眼，仰头亲吻他嘴唇。
殷炎看着他睫毛颤抖明
他想说，但意识却再次昏沉起来，只来得及看眼对方那让人安心平静眼神，就再次沉入黑暗。
阳光洒落，喻臻睁开眼，盯着正前方半开窗帘直直发会愣，良久，爬起身低头伸出手，弯曲下自己手指，眼露迷茫。
是梦吗？可为什长发握在手里触感和天灵髓气息却那真实。
桶里人是谁？倾身看下来人又是谁？他们在说什？
里面好像有自己戏份，却又像是没有。
“虚无之塔有他用，退下吧，比起秘境宝地，年轻辈子弟更需要是稳固基础，清明道心，长老，你走偏。”
“可是……”
太讨厌，讨厌声音，讨厌人，讨厌“为宗门”。
“师父……”他挣扎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细如蚊呐，含混不清。
“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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