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个称呼，她为什
能这心安理得地说出口。
“喻臻。”殷炎侧身想把他抱到怀里。
喻臻抬手揉揉脸，把满心复杂压下去，朝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重新看向仍坐在地上
女人，说道：“不，
只有
个妈妈，她叫仇飞倩，她对很好。”
女人愣，脸上笑容消失，变成种懵懂茫然，瞪大眼看着他，突然站起
身，胡乱擦擦脸上血泪，整整身上裙子，局促说道：“你、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样子？现在确实太糟糕，你等等，、换个样子。”
黑雾涌动，她长长头发扎起，红裙换成套米色朴素套装，腰间围着条卡通图案围裙，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顾家母亲。
殷炎摸摸他脸,侧跨步稍微挡住他视线，手中灵气涌动，对着地上枯骨挥。
仿佛电影特效般,地上枯骨突然细微震动起来,骨骼上慢慢贴上筋骨血肉，白皙皮肤从上往下蔓延,光秃秃头皮上长出头发，五官慢慢明显,袭红裙出现,包裹住被草丛半遮掩身体。
灵气散去,个五官柔美女人安静躺在地上，仿佛只是睡着。
喻臻不自觉往殷炎身后躲躲，躲好之后又停步,手往前伸揪住殷炎衣服，踟蹰几秒，侧跨出来，和他并排站在起。
清风吹过,草丛摇摆，躺在地上女人睫毛抖抖，慢慢睁开眼睛。
“宝宝，这个样子你喜欢吗？、还可以再换。”女人扯扯围裙，讨好又小心地看着喻臻，眼神单纯到有些蠢笨，里面只有喻臻身影。
喻臻刚刚收拾好情绪再次有崩溃危险，他侧头取出颗丸子吃下，闭目等两秒，等情绪彻底稳定后才再次侧头看向女人，问道：“你是汪舒？”
“汪舒？”女子有些疑惑，皱眉思索几秒后露出恍然大悟样子，点头说道：“对，妈妈叫汪舒，宝宝喜欢这个名字吗？不喜欢妈妈也可以
殷炎握住喻臻手,无声安抚。
女人睁开眼之后先是茫然地看天空几秒，然后坐起身，视线在喻臻和殷炎身上扫扫，最后直直落在喻臻身上,红唇翘起，笑容还没成型，行血泪先落下来。
“孩子。”她说着，抬手摸摸自己眉心，那里有道浅浅红痕，是种子攻击之后留下印记，“谢谢你见面礼，妈妈很喜欢。”
喻臻呼吸窒，避开她视线，心里像是压上颗厚重石头，沉沉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懂，不懂对方为什能这自然说出这样句话。那些迁怒虐待，那场绝情抛弃，这中间完全没有接触过几十年，在她那里就什都不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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