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残酷又仁慈，过去且不谈，起码现在，他很感激天道让喻臻有
这
世涅槃重生
机会。
喻臻看着他，没有说话，眼里却隐隐燃起道暗火。
天道究竟是怎样种专制独裁存在，居然连质疑都不许。
他知道世道险恶，只有人还有七情六欲，真正理想国就不可能出现。可当恶人得不到惩罚，好人却为此备受折磨时候，他希望能有正义站到好人这边。
但没有，起码在这次事情里，他没看到。
“喻臻，你在想什
？”
到公寓后殷炎没有松开他，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抬起他下巴，逼他和自己眼神对视。
殷炎眼睛很好看，眼珠很黑，眼神平静包容，让人心安。
喻臻终于回神，愣愣看他几秒，终于说出自己这几天在纠结东西。
“殷炎，这世上拥有特殊力量修士很多，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作恶，还能把害人用东西交给有歹心普通人使用。法律拿不到他们害人确切证据，无法惩罚他们，天道好像也没怎约束他们。比如仇谢华，他明明身有罪孽，却子孙满堂，平安活到年老。殷炎，在这件事里
没看到丁点正义和公平，天道真在看着们吗？”
！
“B市修者有多少？”殷炎突然提问。
山神摇动树枝停下，叶片都不动，安静得仿佛副画。
“放心，不是要伤害你护佑着百姓。”殷炎把树皮收起来，敲树干，“只是想捉些害群之马，年轻人需要锻炼，藏在阴暗角落里罪孽也需要清除。”
山神轻轻晃晃叶子，似是有些犹豫。
“喻臻。”殷炎放
轰隆隆——！
头顶突然响起闷雷，天气瞬间阴沉，场大雨毫无预兆落下。
喻臻吓跳，瞪大眼惊惧地朝着头顶看去。
“天道始终存在。”殷炎挥手布下结界，用自己灵气把喻臻罩住，抬手摸上他头，“喻臻，不要质疑天道，这很危险。”
本就是身有煞气道心不稳人，若再质疑天道，这长久以来努力，可能就要化为泡影。
“修真界已经不是以前修真界，旧秩序早已废除，新秩序却还未成型，顺其自然，有时候并不能得到个好结果。”
山神又不动，林间有风吹过，像是谁叹息。
喻臻进步神速，这次只用上次半时间就把灵兔给捉住。
回去时候，喻臻抱着兔子主动埋入殷炎怀里，无精打采模样。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个动作做得有多熟练和下意识，仿佛过去曾做过千百遍样。
殷炎身体微不可查地僵，垂眼看着他明显又进入出神状态双眼，轻轻拢住他，带他回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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