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反问她。
连萧用二十分钟时间,把娜娜那天说所有话,每个细节,以及这些天丁宣跟他在起表现出种种反应,字句地告诉老妈。
“现在丁宣连吃饭椅子,都要自己挪到桌角那边坐,给他拉回来,他还要拉过去。”连萧剖析着这些细节,每个画面都是无形刀,从喉管路搁到心口。
“每天快到晚上七点他就害怕,坐立不安,跟说回家。”连萧看着脸怔愣老妈,“不是回咱们家,是回他姑姑家,因为七点不回家,要打。”
“天天在家他就把自己锁屋里,守着他鱼。”连萧说到这顿两秒,“他那天跑出去,是因为他鱼死,腥,他不知道,不明白,他想找修小鱼。”
满屋子空气如同凝滞固体,唯声响是丁宣在卧室画画“沙沙”声,与窗外飞雪。
“妈,你知道把丁宣接回来这些天,最让难受是什吗。”
连萧过很久才重新开口,他抬起眼,声音很轻。
“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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