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早，连萧趁丁宣还在睡，跟他说自己去买早点，飞快地跑去花鸟市场找鱼。
丁宣估计是正在做梦，连萧突然跟他说话还惊
他下，迷瞪着眼睛看连萧好几秒才回魂，攥着连萧
手
又过好会儿，他在被窝里动动，应该是想调整出个舒服点儿姿势，但是只稍微拧两下，继续平躺着不动。
被送走三四年，整整两年时间没在起睡觉以后，现在丁宣在被窝里已经不往连萧身上贴，不抱他，也不跟以前似跟他贴贴脸摸摸耳朵。
真改变太多。
连萧望着丁宣在黑暗中朦胧侧脸，思绪搅着疲倦缓慢流淌，想起很多年前他去夏令营回来后，丁宣赖在他身上分都分不开模样，说不来不是滋味。
“丁宣。”连萧搓搓他耳朵根，把他脸转过来跟自己对视，“你‘宣宣爱你’呢？”
这天颠三倒四跑好几个地方，通热水澡直接把困劲儿给浇出来。
连萧本来怕丁宣晚上无聊，把能画画纸和笔都给他准备好，这转租房里没有电视，但是有台学长旧台式电脑，他还打算带丁宣玩玩，看丁宣洗完澡也眯愣着眼开始犯困，就囫囵着给他擦干头发，赶他去睡觉。
等连萧简单收拾收拾卫生间，关灯回到卧室，丁宣还没上床，正在卧室里绕来绕去，不知道琢磨什
。
“怎？”连萧阖上房门，过去掸掸床单拽开被子，拍两下枕头示意丁宣过来。
丁宣跟着他摸摸枕头，然后看眼连萧，抓抓脸又不动。
丁宣抖抖眼睫毛，又动两下，这次把脸往枕头里埋。
“今天天都没听你说，”连萧伸手垫着他脸，重新给他挖出来，“你不爱
？”
丁宣半边脸颊在连萧掌心里贴会儿，很快又拧着脖子转开，在被窝里摸摸连萧手。
连萧也摸摸他手，跟他十根指头扣在块儿玩，像两个小孩，在冬夜暖洋洋被窝里，伴着困劲儿玩无聊小游戏。
只是直到睡着，丁宣也没对连萧说“宣宣爱你”。
连萧反应会儿才明白，这小孩是在嫌枕头不对。
丁宣枕着直都是他旧衣服，连萧想到娜娜说丁宣姑姑给丁宣换枕头，被咬口事儿，瞬间百感交集，都不知道说点儿什好。
“什毛病。”他心里酸楚，又有点儿感动地笑着骂句，直接把丁宣往床上带，揭开被子把两人块儿包好。
再抬手把灯拍掉，连萧在黑暗里抵着丁宣脑门儿磨蹭磨蹭：“不是已经在旁边吗，还用得着你那破枕头？”
丁宣被他用胳膊腿牢牢锁在怀里，也没挣，连萧能感到他放得很细呼吸声，还转着眼睛在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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