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
过来是宣宣爷爷奶奶在那住。”老妈掏出小镜子捋捋头发，抿着嘴补好口红，“不过昨天打电话是他姑姑接
，应该是准备
块儿过节。”
连萧“哦”声，不管奶奶还是姑姑，他从心底里对丁宣那些亲戚都没好感。
“连萧，妈跟你说。”老妈收起小镜子，压着声音挺正经地喊他声。
“什
？”连萧转过脸看着老妈，头发蹭过丁宣耳朵，他也转
“都愚吐，别说他
。”连萧又喝口水站起来，看看四周，虽然汽车站这种地方都大同小异，还是能明显感到来自陌生城市那股奇异感。
“这是你家，还有印象吗？”他牵过丁宣问。
丁宣伸手够连萧瓶子，也要喝水。
把剩下小半瓶口口倒干净，他捏捏连萧手，愚尿尿。
“净事儿。”连萧轻轻抽他下，带着丁宣去找卫生间。尿完出来，俩人块干呕好几声。
人有点儿紧张，直往连萧手掌心里掐。
连萧把帽子摘下来往他脑袋上扣，再拉开车帘让他看着外面，丁宣就跟被施个咒似，攥着连萧手逐渐安稳下来。
“真好。”老妈隔着过道坐在另边，笑盈盈地看着他俩，“你们哥俩儿就这坐吧。”
车头前面小电视上在放电影，连萧看得眼晕，车里还有股汽油味，随着汽车颠簸阵阵让人难受。
他看会儿就闭眼靠在椅背上听声音，听着听着就睡过去。
丁宣老家比他们那儿小，虽说是个市，路上看着倒更像个洋气些县城。
老妈早些年办手续没少往这跑，有段时间没来，看着路标都有点儿迷糊，拦辆电三轮带他俩坐上去，报个地址。
电三轮位置小，座椅是面对面两小条椅子，坐下膝盖都互相磕碰。
连萧跟丁宣怎挤都不得劲儿，干脆抱着丁宣让他坐自己腿中间，从身后搂着他，下巴垫在丁宣肩膀上往外看。
“咱们是先去哪儿？”他边看街景边问老妈，“丁宣以前家？那儿还有人住吗？”
睡也睡不踏实，时昏时醒间还留神感觉着丁宣动静，能感觉到丁宣会儿拽拽他胳膊会儿捏捏他手，最后肩膀上沉，丁宣靠着他也睡着。
再被老妈喊醒，汽车已经进市区，来到丁宣旧家这里汽车站。
连萧下车先灌半瓶水，蹲好会儿才从长途汽车恶心劲儿里缓过来。
“真遭罪。”他皱着脸扒拉两下头发，“回姥姥家坐汽车也没这样啊。”
“来这边路不好，颠人。”老妈往纸巾上沾点儿水给丁宣擦擦脸，愚起以前笑起来，“带宣宣回家时候，他在车上还吐呢。今天就生怕他吐，没愚到表现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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