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真棒，好孩子都能坚持到下课，对
他从脑门到脖子胀得通红，发狂
样拼命地叫着，胳膊被扣住不能打自己，就使劲甩着脖子拧着身子，“咚”声把脑袋往墙上撞。
“操！”二光真被这动静吓着
，他原地蹿个激灵，下意识要跑过去拦着。
仔细看，小男孩
脑袋跟墙之间垫着他妈妈手，也不知道怎
反应过来护上去。
而小男孩手被松开，立马又开始捏着拳头往脑袋上锤。
“张天赐！”
“今天有小孩来上课。”周狄冲他俩解释句。
他副完全习以为常样子，见怪不怪地走进院子，边摘掉书包掏钥匙。
“
靠，”二光声音很小地咕哝句，“自闭小孩是不是都爱叫啊？”
连萧挤开他，拉着丁宣进院子。
还没等来到大门前，模糊尖叫声陡然清晰并且升高，房门“咔”下从里面打开。
外墙上，竖着挂着块白底小木牌。
“心灵自闭症……康复之家。”二光眯着眼念出来，指着前面问周狄，“是那吧？”
“嗯。”周狄点下头。
他走快两步来到院门前，从铁栅栏缝里伸胳膊进去开门。
“怎听见……”二光跟在他身后，突然停下脚步顿顿。
又个人快步从屋里出来，连萧还没对上脸，光看那瘦得吓人身形就认出是周狄妈妈。
“好，不要打，也不许叫，你打到妈妈知道吗？好孩子能打妈妈吗？”
她出来也在小男孩身边蹲下，帮那个妈妈扣紧小男孩，提高音量对着小男孩正脸说话。
“来天赐，看着老师！”
“今天表现得很好，天赐，很棒……看着老师！”
个妈妈扯着个小男孩快步出来，那小孩胖得像个鱼雷，拖在他妈妈胳膊上使劲往后挺着脑袋，仰面朝天持续不断地叫着，边叫边攥着拳头，下下往自己脑袋上砸。
那妈妈开门看见院里几人，眼圈“唰”地就红。
“别叫，妈妈求求你……”
她蹲在地上扣住小男孩手，被男孩拳头锤好几下脸，头发也扯散得乱七八糟。她挂着满脸濒临崩溃神色，又愚捂小男孩嘴，又掉着眼泪愚把他搂进怀里。
妈妈话和眼泪，小男孩根本不管。
周狄“咔哒”声把门闩拉开，边开门，边没有表情地回头看他。
“什？”连萧拉着丁宣加快跟上。
离院门还有两米距离时，连萧也停下。
二光指指院门回头看他，不用他再解释，隐约却尖锐嘶叫声就像藏不住闪电，从平房门缝里挤出来，直往连萧耳朵里扎。
连丁宣都不搓叶子，他微微侧着脑袋，愣愣地听房里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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