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连萧伸手夹
根笔在腿上转，
他换根粉笔不满地回过头，看清周狄
脸，没忍住也愣愣。
“脸怎
？”数学老师用粉笔冲自己右边颧骨比划
下。
这话问，全班抬头没抬头，全都“唰唰”朝周狄脸上扫。
“没怎。”周狄挂着他没表情脸，和颧骨上挺粗道擦伤，给出毫无感情三个字。
连萧在最后排揣着兜，荡下凳子往后抵着墙，还是多看周狄眼都够。
——周狄这状况已经不是他烦不烦人问题，他研究丁宣都要小学期，这人估摸着是真有问题。
他老跟着丁宣到底是怎个意思，该问清楚必须得问清楚。
连萧是真不爱跟周狄说话，想想要跟周狄说话他都烦。
但也不可能真等大课间派光哥出手。
他座位就在后门旁边，直注意着楼梯口，准备看见周狄就直接过去跟他掰扯。
”赵光耀特烦人地接话，“又没，拦着。”
“吃你饭！”二光指他。
“你吃完没？”连萧看他俩都烦，动动腿没让二光挨着，从赵光耀桌上拽本书扔桌上通摩挲，“吃完滚蛋，桌油条味。”
“口，马上。”二光边塞油条边站起来蹦两下，瞄半天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里。
“等着噢，等大课间。”他踩着铃声朝自己班磨蹭，隔空冲着周狄座位指指点点，“光哥今天不给他问出个四五六，这两根油条算
白吃。”
“没怎就回座位吧。”数学老师也没想真关心周狄。
这学生跟谁都不近乎，太不讨喜。
周狄在全班目光底下朝自己座位走，脸平淡。
跟他天天都挂半脸疤似，眼皮都没动动。
“你打啊？”赵光耀竖书挡着自己，趴在桌上瞪眼瞅着连萧。
第节课都上大半，周狄身影才终于慢慢悠悠晃上来，远远地就跟连萧对上视线。
连萧整个上身都靠在椅背上，稍微眯缝下眼看清周狄脸，脑门心就是“咔”。
“报告。”周狄没跟他多看，对眼就错开。
他来到教室门口立定打报告，整个人还挺行云流水。
“如果X在这个位……周狄啊。”数学老师正扎着马步板书，听这半死不活腔调就知道是谁。
“第，第节课没上呢还，竿子都支大，啊课间去。”赵光耀说，“还给自己预备点儿缓冲。”
连萧笑，二光在走廊里气吞山河地又吼声：“等着！”
问肯定是得问。
昨天为接丁宣路又是跑又是喘，瞅见周狄第眼，连萧属实是火上头，别念头都没有，进去就把人往墙上怼。
沉淀半个晚上思路清晰，他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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