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转过脸看
连萧
会儿，仍然没什
表情，先命令连萧向他们班主任道歉，然后问他：“为什打架？”
“骂丁宣。”连萧两手在身后背着，言简意赅地回答。
老妈嘴角动动，眼皮往下垂，突然泄露出丝疲累。
她轻轻吸口气，收回视线重现望向班主任，开始跟他解释他们家还有个孩子，叫丁宣。
夏末
傍晚耐得住熬，刚放学时候天还透着亮，连萧跟在老妈身后走出学校时，也已经擦黑。
刚开学没多久就敢逃课。
逃课就算，逃完回来还敢迟到，连书包都不带。
对老师很不礼貌。
让同学喊他来办公室也不来。
说说他脸不耐烦。
确认下是不是连萧先动手，又看看俩人没打出什毛病，他连周狄都没留，直接把连萧拽到办公室，把桌上电话推给他。
“给你家打电话，”班主任叉着手往椅子里砸，拧开茶杯灌口，“给你妈打，让她现在过来。”
“
妈没下班。”连萧想都不想，沉着脸就说。
“没下班等！”班主任看他这个劲儿火更大，“砰”地把茶杯往桌上墩，“在这儿陪你等！看你不回去你妈找不找你！”
如果真靠“等”，班主任说不好真要在办公室里跟连萧耗半个晚上，老妈从来不是那种到饭点，满大街扯着嗓子喊小孩回家吃饭家长。
他看眼挂在天边最亮那颗小星，正想加快步速回家，见走在前面老妈停下来，只好也跟着刹脚。
“连萧。”老妈转过来喊他声。
连萧没应声，老妈今天肉眼可见地要烦透，就算在大马路
最恶劣是当着班主任面就敢跟同学打架。
班主任跟老妈条条列完连萧恶劣行径，抬手点点连萧：“你自己说，跟你家长说，哪条冤枉你。”
连萧很想说最后条，但他现在句话都懒得开口。
转脸看看窗外天色，他只想到老爸这个点儿应该还没到家，丁宣这会儿个人在家里。
“你看看你看看，”班主任点着连萧胳膊都晃出虚影，“说说他就这态度。这才刚初，刚开学，他直都是这样吗？”
二光太知道这点，跟赵晨晨和赵光耀在办公室外隔着窗子看会儿，见连萧真就梗着脖子不打电话，咬咬牙跑去连萧家报个信儿。
初中办公室老妈还是头遭来，透过窗子找到连萧后，她敲敲门进来，径直朝他们班主任走过去，颔首喊声张老师。
连萧看向老妈，老妈进来后没再看他，她坐在班主任对面，中午在胖老师那里激动已经全然褪去，脸云淡风轻从容。
上课不专心。
迟早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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