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宣看看他。
连萧把手伸过去。
“鸭。”丁宣攥上他
手，搂着怀里大白鸭又摸
摸图，小声咕哝
句。
连萧很满意，像杨白劳今天夸他似，在丁宣脑袋上很轻地拍下。
“你没有不正常。”他对丁宣说，“你只是笨笨。”
“有时候是会自己在院子里转转，不爱跟人玩……”
“不过孩子送来时候你就说，跟正常孩子有点儿不样。”兰姨声音更柔和些，“那
肯定也不能跟学校老师样，用教育别小朋友方法，去要求他，是吧？”
“是。”老妈点点头，很轻地叹口气，“兰姐，也不是别意思，现在就是想给孩子想个办法……”
“明白，”兰姨“嗨”声，“街里街坊那
些年，跟你还说这些。”
“不过其实也都没想到，”她又跟老妈凑近些，两人说悄悄话，“你还真就把这孩子留下来？”
老妈问问题，连萧也想到过。
丁宣在托儿所也是屋子小孩，也得有声音有接触。
除不说话不看人，连萧不接他就不走这些毛病，印象里也没有什会直接影响到上学问题。
不过他没细想，全部归咎于自己现在跟丁宣个学校，所以以前对丁宣没注意到很多问题，就跟开花样在眼前轮轮地放大。
“怎说呢，托儿所跟学校，性质上就不是个地方。”兰姨解释很简单。
老妈跟兰姨也没能讨论出什好法子。
毕竟也才刚上周学，就算是正常孩子也得有个适应期，丁宣状况还是得慢慢来。
兰姨离开后，连萧拽条裤衩跑去冲凉，丁宣就像个家里陌生人终于离开动物，又自己没声没响地出来，在屋里跟着大白鸭转。
“宣宣，”老妈喊他声，把他搂过来看他，“你不认识兰老
后面她们窸窸窣窣话，连萧听不清也不想听。
蹲下来看会儿丁宣，正好丁宣又在摸那本动物撕不烂。
老妈买给他那摞撕不烂，丁宣最爱看这本，成天翻也不嫌腻。
正好又翻到鸭子那页，丁宣在图画上摸摸，刚要翻页，被连萧给摁住。
“这是什？”他指着鸭子问丁宣。
“那儿都是小小孩，四五岁爱跑爱叫爱玩，三岁都有，这个突然哭那个兴奋，小孩子都这样。”
“除非是特别明显，那种孩子……”
兰姨在自己头顶指指，老妈点点头示意明白。
“小孩子凑在块儿堆，乍看看不出谁有多大问题。”
“宣宣上课，学认字写字确实费劲点儿，”兰姨想想，又补充，“可能咱们节课20分钟，时间短，他会走神，但是不怎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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