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干嘛？”老妈匆匆应他，脚底都没停，继续“哒哒哒”地往前走。
“你去上班还回来吗？丁宣下午还去不去学校啊？”连萧火急火燎地问。
“当然要去。”老妈停下来皱
皱眉，“妈去
丁宣
手在连萧掌心里掐紧同时，连萧直接带着他手往上
抬，捂在丁宣耳朵上。
“这是上课铃，丁宣。”走廊里疯跑小孩们已经明白听见铃声要朝教室跑，连萧捂着丁宣耳朵不让他乱动，盯着他眼睛认真告诉他，“以后只要听见，你要是害怕就把耳朵捂上，然后进教室里面坐着，懂吗？”
丁宣明显还是想躲，目光散漫地转来转去，最后好歹没再有更大反应。
好容易熬到铃声尾巴，他虚虚地跟连萧对视，嘴角动动，像是念个“连萧”口型。
连萧松口气，收回罩在他耳朵上手，老妈不知道什
时候站到他身后，在他脑袋上轻轻搓下。
说这话人但凡不是老师，是他们楼里随便哪个婶子大姨，连萧句“放屁”都已经骂出口。
丁宣是有毛病，连萧有时候也觉得他听不懂人说话，可那些话他能说，别人说就是不行，他听着不得劲儿。
“他不是理解不。”老妈口吻正式不少，向房老师解释，“是理解起来需要时间。”
“对。”房老师立马配合着接话，“就像打铃这个情况，刚才听见下课铃，他确实比上课铃好些，但是……”
“
明白你意思，房老师。”老妈很轻地叹口气，“但是小孩得上学啊，不上学以后怎办呢？”
家人都想到丁宣上学肯定没那顺利，可谁也想不到，头茬绊脚石竟然是打铃。
连萧上午跑四五趟，都是打下课铃就去看丁宣，差点儿真因为没时间上厕所尿在裤子里。
老妈直没走，他也连萧每节课过去，都感觉老妈神情比上节课更严肃。
中午放学回家，老妈匆匆给他们做好饭，自己都没顾上吃口，交代连萧让他看好弟弟，就急匆匆地要去单位趟。
“妈！”连萧把牵鸭绳塞进丁宣手里让他攥着，撵出去喊声。
“如果这孩子是个彻底……”老妈又顿顿，“就养他辈子，也不求别。可是他还没到那个程度，也乖……总得给他想想办法。”
后面房老师又说些安慰话，要跟老妈起想想办法。
连萧其实听得知半解，但是心里说不来别扭。
他偏头看看丁宣，丁宣不知道听没听见，下下抠他手心，什反应都没有。
课间共就十分钟时间，老妈跟胖老师直在说话，连萧都没逮着机会问她怎不去上班，上课铃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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