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宣看见连萧就高兴，连着喊
两声“连萧”，又开始把手往连萧手里塞。
连萧这回忍忍，没松开他。
老妈对连萧
两个问题，连
个有准信都没有。
连萧本来打定主意今天说什
也不带着丁宣，但是被“丁宣要被送人，否则老爸老妈就要离婚”这个思绪搅和着，他也没心思玩，看看丁宣再看看老妈，看谁心里都别扭。
大人们有说不完话，把小孩们赶去看电视不让掺和。
“帮妈端碗。”老妈没接话，把手里碗炒酱递给他。
“为什要把丁宣送人啊？”连萧接过碗又问。
“你又不喜欢宣宣，留在家让你欺负啊？”老妈声音很沉闷，步履不停地朝院子里扫圈，“宣宣呢？”
“
没……”连萧下意识要反驳，张张嘴又想起自己刚凶过丁宣，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丁宣还杵在刚才连萧扔下他跑走门旁，生生他们绕在他旁边晃来晃去，他也不搭理，看看这看看那，抠抠门框上漆皮，再转两个圈闷头抠抠自己裤子边。
连萧听到这实在憋不住，巴掌拍开门。
“谁家啊？”他瞪着眼看看姥姥，又盯着老妈。
他以为送丁宣走是要送回他自己家，结果竟然是要送去别人家？
那不就是不要他吗？
大人都爱用“不要你”逗小孩，连萧虽然没听老妈这说过，但是他们班有个同学就不是家里亲生，惨得让人看都想嫌弃。
连萧牵着丁宣在门外靠着听，没有个人支持老妈留下丁宣，舅舅跟姥爷都反对得很直白，老姨对姥姥说那家人很支持。反正只要不让丁宣留在家里，送去哪儿她都支持。
老妈听他们说着，前面还在沉默，渐
“他不是姑家小孩。”生生哥故意跟老姨家孩子说话，眼角斜着定在丁宣身上，故意想试他反应。
丁宣没反应，只要不是连萧，别人在他旁边说什他都没反应。
跟听不见样，完全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
他听不见，可是连萧能听见。
“滚蛋！”他绷着脸过去，把推开生生哥，拽上丁宣胳膊把他牵走。
连萧就没见他怎买过新衣服，整天抹得像个脏猴儿，别人买点什零食，他就在旁边勾着脑袋看，还咽口水，副馋鬼样儿。
想想丁宣如果变成那样，连萧真是觉得受不。
姥姥跟老妈老姨相互对眼看看，老妈微微蹙着眉没说话，从橱柜里拿出摞碗筷开始盛饭。
老姨换个话题继续烧锅，姥姥喊声“萧萧来”，从锅里捏块不知道什，叫连萧过去吃。
“妈！”连萧牙膏沫还没涮，光嚼出嘴薄荷味，撵着老妈追出去喊，“你要跟爸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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