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叶识微站在面前,他定会第时间有所察觉。
就算想不到是这个人,怎也该有点熟悉感吧。
叶怀遥第直觉是叶识微并非君知寒。对方身上偶尔会流露出种说不出邪佞和怨毒之气,总让人觉得他在盘算谋划些什,同叶识微清朗中几分狡黠气质大相径庭。
但这样
叶怀遥躺在床上,“奄奄息”地冲他挥挥手,示意这倒霉孩子退下。
翊王宠孩子是出名,再加上他与自己王妃也是番波折之后才得以相守,因此最后两兄弟成功逃过劫,终于如愿暂时搁置婚事。
倒是那只小老虎,直到国破之前,都在叶怀遥床头上放着。
往事在心底纷扰,从不曾因为时间流逝而褪色,叶怀遥心神恍惚,不觉间便怔住。
不小心笔尖有浓墨落下,“啪嗒”声打在画纸上。
他可谓把兄长性格拿捏死死,叶怀遥果然没法冲叶识微发脾气。
他表情变幻,最后叹口气道:“本来不是很忧,被你这说倒是差点吓出个好歹来。别闹,会就跟父王说去,不用你操心这些。”
叶识微笑着说:“你还是好好养病罢。父王在跟几个幕僚喝酒,应该抽不出空来。总之有事咱们两个起担着,兄弟之间,不分你。”
叶怀遥古怪地看他眼,心道这小子肯定在外面喝多,这叫什话。
别不分你,媳妇还能不分你吗?
他低头看眼,随手勾勒,将那滴浓墨化为海波中漩涡,完成梦中画面。
叶怀遥将笔搁下来,拿起方才那只小老虎,在手中慢慢摩挲。
识微早已经死,如果之前没有做这个梦,叶怀遥丝毫不会把君知寒同他联系在起,但现在想着刚刚属下奏报,他突然萌生出些古怪想法。
叶怀遥猛然惊觉,几次打交道当中,君知寒某些微小动作神情,竟然跟叶识微很像。
不过仅仅是像而已,虽然两人做兄弟缘分只有十余年,但经过多年来无数次回忆,在心里留下烙印却太深。
他眼下“卧病在床”,既然翊王见客,也就不能贸然过去,挣扎下仰头躺回到床上,虚弱道:“去,给为兄将盖额头帕子拿过来,被你气病情加重,需得再养养。”
叶识微袍角被叶怀遥压在身下,他微微笑,慢条斯理地拽出来,从床边起身,没给叶怀遥拿帕子,而是直接用手试试他额头温度。
装病,自然半点问题都没有。
叶识微道:“唔,盖帕子不管用,早点休息吧,瞧着快好。”
他弯腰将个竹子编小老虎放在叶怀遥床头上,眉眼含笑:“祝兄长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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