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元献帮着他换完药,纪蓝英已经是满头冷汗,但即便如此,他也极力控制着自己面部表情,以求不要太过狰狞。
极为纪家旁支,纪蓝英出身算不上拼贱,但跟身边人相比,也完全可以说句“地位低微”,这使得他从小就学
元献脸色本来有些沉,副心事重重模样,听纪蓝英这话,他怔怔,反倒笑起来,又恢复平日玩世不恭神情。
元献调侃道:“怎,你觉得堂堂少仪君,需要给面子吗?”
纪蓝英愣。
元献平日里身上就总有几分轻浮痞气,对于他来说,这种表现更如同副行走江湖伪装,而伪装背后心思,自然也不可能让人眼望穿。
纪蓝英见他这模样见多,但元献却很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这让纪蓝英敏感地意识到,对方对自己态度,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身下还垫层柔软舒适被褥,刚才服过药劲逐渐上来。但他伤口依旧十分疼痛,怎也睡不着。
这是种十分微妙感受,并不仅止于皮肉上痛楚,甚至连带着骨子里面都散发出种阴寒之感,心中空落落几欲掉泪。
冥冥之中,纪蓝英总觉得就在方才,仿佛有什十分重要东西离他而去。
但他左思右想,也琢磨不出来自己到底没什,未知之感反倒令人更加不安。
惶恐之中,纪蓝英微微侧过头,就从马车帘子不断起伏缝隙之间看到元献侧影,他浅紫色衣袍随着马匹颠簸而拂动。
他脸上不动声色,态度依旧如同和风细雨,只笑着说句:“倒也是。”
顿顿,纪蓝英又道:“元大哥,你别骑马,来车里坐会吧,咱们说话也方便些。”
元献道:“也行。”
他说罢,直接弃马,掀起帘子,直接穿过马车车窗,轻轻巧巧跳进马车当中,坐在纪蓝英对面,说道:“先给你换下伤药罢。”
纪蓝英伤口算不上很深,但是极长,因为牵涉面积大,包扎起来也就格外困难煎熬,这会马车稍微颠,便又裂开。
纪蓝英缓缓舒口气,心想,幸亏还有他。
在这种落魄时候,再没有任何东西,能比身份尊贵元献守护在身边,更令人安心。他心里清楚,只要还有这个人,纪家那边就不会过于为难自己。
纪蓝英道:“元大哥。”
他声音不大,元献却下子就听见,掀开车帘探头进去,问道:“怎,是伤口疼吗?”
纪蓝英道:“是很疼,少仪君出手太重。没想到玄天楼身为名门正派之首,行事风格竟然还如此狠辣。他还知道是你朋友,结果连你面子都不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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