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好想咬指甲,但可悲的是,没有身体的「他℉连这种微不足道的抒发压力的动作都没办法做到。
所以,情绪反而更加焦躁。
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唯一可以感觉到的是,真依那颗逐渐远离自己的心。
难道说,我无法再安排所期待的角色?还是我一开始就安排错了呢?
虽然这种辩解很任性,但在这种时候他便很不甘心自己不是「时间的意思I虽然「他」是产自「时间的意思」的人格,却并不拥有「时间的意思」的能力。所以,只能背着神官偷偷使用「时间的意思」的演算能力。因此,就算知道杀害鸣濑玲人是以最小的伤害跟劳力就能消灭「时间的意思」的方法,并得知应该利用朝槻怜坚强的意志来达成目的,但他并不知道能百分之百确实达到目的的做法,所以,在获得切确证据之前,才会派真依去搜集资料。只是没想到,在这段时间她竟然有了改变。
?滴草高中?鸣濑玲人?朝槻怜?「他」不知道答案,但可以确定的是,真依心中「他」所占据的分量逐渐减少。不久之前,明明还是百分之百的啊?
「他」感到嫉妒以及恐惧。
以为真依只能依赖自己,而且必须只能依赖自己。
只不过,这种状况开始瓦解了。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一天真依会变得根本不在乎我吧?搞不好会忘了我,就这样离开吧?
「难道该选择其他的手段吗……」
不过,这件事只有自己和真依才办得到,其他方法是不可能成功的。
自己所选择的行动是正确的吗?还是该做其他的选择呢?
「他」不断重复充满后悔的反省,等待机会到来,毕竟这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这种折磨连人类的血肉之躯也难以承受的吧。被关进漆黑的房间,只听得到自己发出后悔的诅咒,换做人类的话,肯定会发疯。「他」之所以没发疯,就只因为「他」不是人类而是产
这样的可能性让「他」不寒而栗。
无所谓存在、没有人会记得的存在、不存在于任何人的心里,他再次回想起自己的遭遇。
对存在既无意义也无定义的「他」而言,没有人知道、记得自己是件很恐怖的事。而破坏「时间的意思」的目的,也是因为想从根本去除这种恐惧感,当然,对「时间的意思」的嫉妒心成为最大的原动力,但也有一半的原因是想做点什么,留下自己曾经存在的足迹。自己到底可以做什么,几经思考所想出的结论就是破坏「时间的意思℉因此,这个一石二鸟的方法让「他」急于执行。
但这样下去的话,什么目的也达不到。
不论是破坏「时间的意思」也好,还是想留下自己存在的事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