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往椅子里坐下,转了半圈,盯着苟小河微微一抬下巴。
这是可以的意思。
苟小河把手机举起来,本来想拿给边桥先解锁,结果拇指摁上去,不知道怎么就打开了主屏幕。
“你把指纹识别取消了?”他随口问了句,屁股一抬又坐回飘窗上。
边桥的睫毛往下耷了耷,仍没说话,
“你穿条裤子……”他别着脸左看右看,不好意思直着瞅。
上次用手帮边桥的时候光顾着害臊了,这么冷不丁一看,怎么感觉比之前偷拍的时候还大了点?
苟小河在那臊头臊脑,跟他比起来,边桥简直自然得不得了。
他连一丁点儿的不自在都没表先出来,深深地望了苟小河一眼,随手把浴巾往椅背上一扔,转身去衣帽间拽了条裤子。
苟小河靠坐在飘窗上,一会儿拨拨心诚树的叶片,一会儿抬眼瞅瞅边桥从衣帽间若隐若现露出来的身体——他直接套了条宽松的长筒运动裤,好像还是没穿内裤。
意还没维持几秒钟,他又把袜子球抛回给狗小盒,胳膊搭着眼睛倒在大床上。
苟小河摸着黑回到别墅,进门第一件事,先看了看地上。
看见边桥的鞋,他松口气,扬起眉毛就想喊,想想还是有点儿心虚,怕边桥不理他,或者再把人给气跑,他蹑手蹑脚,悄悄往楼上跑。
狗小盒听到声音跑到楼梯口,舌头欢快地哈赤哈赤,甩着尾巴叫一声。
苟小河冲它比比食指,示意小声,推开边桥的房门探头往里看。
苟小河实在没有翻别人手机的习惯,江潮说他能从边桥手机里翻出小秘密,他结合
这真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吵架后的见面,会是这么个开场。
苟小河本来一堆问题、一堆话想跟边桥说,现在全被刚才的惊鸿一瞥给瞥忘了,胡乱整理半天思绪,他手指头碰到边桥的手机,心里还是惦记江潮的话。
“我能不能看看你手机啊?”他提提声音问边桥。
边桥从衣帽间出来,半干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日渐宽阔的胸膛滑落下去,没进低腰裤沿与腹股沟的缝隙里。
他的目光也浓郁到要沉进苟小河眼睛里。
房间没人,投影仪和电脑都开着,空调和窗户都大开着,心诚树的小水壶被接满了,浴室传来洗澡的声响。
苟小河过去摸摸心诚树的叶子,看着明显刚被浇过的湿润土壤,眼圈忍不住地又想发烫。
窗台上还搁着边桥的手机,苟小河想起江潮的话,正盯着手机屏幕出神,浴室里水声停下来,紧跟着,门也被拉开了。
边桥从浴室出来,抬头看见苟小河,猛地一愣。
他的目光定在苟小河脸上,苟小河的视线却顺着他的脸“倏”地往下滑,脸上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