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想到姨父与其他女人亲密说笑,肆无忌惮逛街画面,他很快摇摇头。
“小姨你不用考虑,怎样都行。”他轻声告诉小姨,“你做什决定都支持。”
又看他会儿,小姨偏头将脑袋抵在沙发靠背上,闭眼笑笑。
“逗你,心里有火,没忍住说点儿气话。”她捏把苟小河脸,“你听过就忘,别往脑子里记,也别跟你姨父学。”
苟小河当然没那
“咱们去医院吧?”再抬头跟小姨说话,他眼圈就红。
“哎哟,多大点儿事,值不值当。”小姨欠欠身往他脑袋上拍下,“头疼着呢,去帮小姨接杯水。”
苟小河吸吸鼻子去接水,小姨靠在沙发里捋捋头发,接过杯子对他道声谢。
“你和姨父怎,小姨?”苟小河挨着她坐下,轻声问。
小姨这回没立刻回答,她望着苟小河,先喝几口水,目光有些怔怔。
“之前就感觉他俩不对劲……”她压低嗓子嘀咕,“果然是要生气。”
苟小河没再跟保洁多聊,客厅收拾得差不多,他想上楼找边桥,刚走到楼梯转角,被突然出现小姨吓跳。
她改平日精致利索形象,穿着家居服,披头散发满脸憔悴,还带着些酒气,好像刚睡醒,扶着楼梯慢吞吞下楼,差点撞上苟小河,脚底也打个晃儿。
“小姨你在家?”苟小河赶紧扶着她,“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睡着,可能没听见。”小姨眼皮和眼睛都很浮肿,估计是哭过,嗓子也很哑,第反应还是先冲苟小河笑笑,“几点回来?吓着你吧。”
“小河。”
“嗯。”苟小河搓搓她膝盖。
“如果跟你姨父离婚,会影响你高考吗?”小姨问。
这回愣住是苟小河。
听到“离婚”这个词第秒,他脑子里首先想到影响,是如果小姨离婚,他们肯定要离开这个家,跟姨父与边桥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他也不能再和边桥住起,跟他起吃饭睡觉,起起床上学。
她又打个晃儿,苟小河心里阵难受,摇摇头说“没有”,搀着她下楼,又回答:“六点多回来。”
小姨走得很慢,她左脚好像不能发力,每次落在台阶上都只用脚后跟,侧着身子级级地往下挪。
“脚怎小姨?”苟小河很紧张,“姨父跟你打架?”
“那没有。”小姨拍拍胳膊安抚他,“是心情不好,正好喝点儿酒,跟你姨父吵架,脚板心踩碎玻璃上。”
苟小河光听她描述都疼,把人扶到楼下坐好,他看看小姨左脚,已经包扎过,贴个大号创可贴,胶布边缘还有些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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