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眼神古怪地看他,低声骂句“神经”,转身去吹头发。
“脸又想亲嘴表情。”走远好几步,他又加句。
苟小河趴在窗台上愣,耳朵立马就发烫。
“什‘又’啊!”他扯着嗓子喊,“谁‘又’!”
像是长大点儿,但就那根独苗,毫无开枝散叶迹象。
“看别人养出来树都可好看,树叶都是心形。”他对着手机上卖家秀来回比较,“咱们家也不是心形。”
“是不是你心不诚啊?”他满脸怀疑地看着边桥。
边桥刚洗完澡出来,头发半干不干捋在脑后,散落发丝还在往下滴水。
他撑在窗台上,曲起手指托托小叶子,认真看会儿。
“水浇多吧。”他用拇指轻轻搓搓叶片,扭脸对苟小河说,“天天浇四五次,土都被你……往哪看呢?”
他朝苟小河嘘道口哨。
“嗯?”苟小河正望着边桥嘴发愣。
本来他在看边桥摸叶子,不知道为什,边桥轻轻揉搓小叶子手势和力度,看得他喉咙口缩缩着发痒,听边桥说话,眼神就自动标到他嘴上。
“你刚摸叶子好温柔。”他对边桥说,“像摸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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