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站在路口没动，望着苟小河远远地跑过来，路灯正好根根亮起，在他眼睛里铺满
光。
“给你。”
苟小河停在边桥跟前，亮出背在身后
手，手里攥着
小把破破烂烂玫瑰花。
马路上有洒水车唱着歌开过去，喷出片潮湿清爽水汽。边桥盯着那些花看好会儿，再抬头，路灯影子投在他眉骨下方，让眼神变得不清楚。
“干嘛送
花。”他看着苟小河问。
扮甜甜蜜蜜。
不止商场，今天就连大街上也有许多卖花小摊子。他们从商场后门往家走，路上跟不少情侣擦肩而过，好几个女生手里都拿着花。
苟小河扭头看看，越走越慢。
经过小区前最后个路口时，他脚步停，突然开口问：“边桥，你想不想要花？”
“什
？”边桥没明白他意思。
“看好多人都拿着。”苟小河还举着他破玫瑰，“正好有卖，就想给你买。”
他确实没那多心思，跟别节日都没关系，今天是边桥生日，他看到花，想买就买。
就是没想到那贵，抠抠搜搜只买几根。
边桥没说话，把那小把玫瑰接过来，握着花柄随意转两下。
“脖子都歪。”他很嫌弃地拨拨其中朵，嘴角点点扬起来。
苟小河没多说，转身就往路口个小摊子跟前跑。
“十五块朵，最后几支，算你十块吧。”卖花是两个女大学生，见苟小河过来，没等他开口就主动介绍。
她俩摊子上只有玫瑰，插在只小铁桶里。
苟小河数数剩下花，还剩十来支，在路上摆天，已经有点儿蔫头耷脑。
“这根可不可以五块。”他指指最小那朵花，有点不好意思，“它脖子都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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