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针吗?”边桥没动。
他不想在诊所医院这种地方多呆,总觉得说句话都能灌嘴病毒。
“急着好?”医生去洗手配药水,“打针得打屁股哦。”
边桥很少生病,在苟小河记忆里,他们起在苟家村长大那些年,边桥只有两次病得比较严重。
次就是腿磕破,好长时间不能打弯,结果又被苟小河把胳膊给摔;还有回是感冒感出炎症,个多星期都没好,姥姥还用白酒给他擦后背和胸口。
“感觉你现在就像个小孩。”苟小河就是故意,帮边桥扒两下头发,乐得停不下来,“怪可爱。”
“上回雪糕姐不也这喊你吗。”他还专门提句。
边桥这会儿是真没精神,太阳穴过电似嗡嗡响。
苟小河就跨在他跟前,两人离得很近,脸颊鼻端上甚至能感到彼此扑过来呼吸。
由着苟小河在他头发上摸会儿,他抬胳膊把人拨开,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苟小河随时看见边桥,随时想偷拍瘾头突然上来,也没管边桥还在床上烧得七死八活,赶紧溜回房间拿手机。
他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感觉这种行为简直是变态,都没好意思看看镜头对没对准,大概齐对着位置就摁快门。
“咔嚓”声,苟小河鬼鬼祟祟把手机塞回兜里,边桥这会儿倒是睁眼。
像是嫌苟小河碎动静太多,他不耐烦地扯下被子,倒头又把脸往被子里埋:“出去。”
“不行,你发烧。”苟小河拍拍他,去衣柜里随手两件衣服,拽着边桥硬让他坐起来,“快穿上,带你去诊所。”
其他时候偶尔感个冒,在农村都不算生病。
从诊所出来,他瞅着边桥脸恹恹毫无精神模样,老
虽然苟小河嚷嚷着要带边桥去看病,但他来到城里以后又没病过,连诊所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还是边桥带他找到社区医院,进去先量体温,38度4。
“这高?”苟小河吓跳,站在边桥身后摸他额头,“你难受吗?”
边桥晃晃脑袋,把他手拉下来。
“应该是洗澡洗着凉,吊瓶水吧。”医生问清楚情况,甩甩温度计收起来,“去里面找张床躺着。”
边桥很烦,他这会儿脑仁晕得发麻,只想睡觉,但是心里又明白该去医院,就脸阴郁靠在床头,耷着眼皮懒得动。
苟小河连内裤都帮他拿好,扭头看边桥还坐在那半睡半醒生闷气,整个人毛毛躁躁,突然觉得他很好玩。
“桥桥听话。”他跪在床沿边上,撑开毛衣领口往边桥脖子上套。
边桥过两秒才抬起眼,头发被静电带得支棱啪嚓,皱着眉毛看苟小河。
“你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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