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不知道,他上课去。上回也是赶上期末考试所以没回来,姥姥你不要生气。”他告诉姥姥。
说这些时候,苟小河想起刚见到边桥时,他冷着脸说那句“关什事”,下子鼻根酸得难受。
“走吧。”小姨给他抽张纸巾,拍拍苟小河肩,“找地方吃点东西,还有点手续要去村里办。”
老房子已经没法做饭,什东西都没有。
苟小河跟小姨进去看眼就锁门出来,去胡圆家饭店。
苟小河赶紧换衣服出去,刚到南门,小姨车正好开到面前。
“小姨,”苟小河拉开车门喊她声,坐进副驾,“要去哪?”
“你姥姥三七,回去看看她。”小姨指指他,“安全带。”
“好。”苟小河松口气,他也想姥姥。
“打电话边桥没接,去上课?”小姨把着方向盘问。
“是啊,个班。”小姨都被逗乐,拍拍苟小河脸问他,“你怎就这喜欢边桥呢?”
“他是朋友。”苟小河开心得不行,连着又剥两根葱。
那天晚上,苟小河乐颠颠地跟边桥说,开学他们就能起上课。
边桥正转着笔做题,“嗯”声没什反应。
苟小河在旁边转来转去,会儿要看边桥书,会儿伸着脖子看边桥在做什题,还想在他手背上画个乌龟。把边桥烦得踢他脚。
跟老朋友见面,还是很令人开心。
“胡圆儿!”苟小河进他们家院子就喊。
这个点儿没什人吃饭,胡圆妈听见声音出来,看见苟小河就“哟”声,她说话快,连成串地问:“小河回来?吃饭没?不是跟你姨去城里吗?”
“婶子好。”苟小河跟她打招呼,朝身后指指,“小姨停车呢,胡圆在家吗?”
“在楼上吹空调,去找他吧。”胡圆
“对。”苟小河说,“他今天是早上课。”
小姨点点头没再说什,调头把车开出去。
九点半从城里出发,到村里时,已经下午两点多,正是太阳最毒时候。
小姨从镇上买纸钱鞭炮,没有其他人,就他们姨甥两个,去给姥姥烧纸磕头。
苟小河在坟前多跪会儿,他晕车劲儿还没过,给姥姥坟头垒上几捧土,絮絮地说许多话,告诉姥姥小姨姨父对他很好,把他接到城里去住,跟边桥起。
月底时候,苟小河跟小姨回趟老家,给姥姥上坟烧纸。
他们是突然出发,遛弯狗回来,苟小河冲个澡,正想趴沙发上看电子书,小姨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五分钟后到小区南门等着。
“边桥在家吗?”她在电话里问。
“没有。”苟小河说。
“那你自己来吧,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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