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眼泪都被伤得停住,抹抹眼刚要再说话,个大东西猛地从门后扑到边桥身上,他吓得往后退,是条摇着尾巴大狗。
“小河!”大咋呼拍拍巴掌。
苟小河扭头看他,大咋呼憋出脸想笑又不太好意思表情,“啊”声指指大狗:“叫它呢。”
边桥“咚”地甩掉鞋,冷着脸往屋里走。
大咋呼跟进去,搓把大狗头,边脱鞋边冲苟小河抬眉毛:“你也进来吧。”
边桥明显愣愣,他目光扫过苟小河全身,以及地上那堆乱七八糟袋子,最后停在苟小河胳膊上,眉毛点点儿皱起来。
“你怎来?”他跟苟小河反应大相径庭,语气也不怎友好。
苟小河再张嘴,所有情绪就变成眼泪,毫无征兆且不可收拾地滚出来。
“姥姥死!”他横起胳膊抹眼泪,哭着告诉边桥。
苟小河在太阳底下滚半天,又在地上睡半觉,他浑身又汗又脏,在红彤彤夕阳下哭得很丑,人也很土。
河动作瞬间就停。
时隔三年再见到边桥,苟小河眼睛有点儿忙,第眼看清是边桥鞋。
白色球鞋,好看,干干净净,从那个大咋呼身后转过来,支着两条长腿,停在他跟前。
苟小河傻着脸往上瞅,面前人戴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有点儿低。他用指头往上推推,露出张很好看脸,以及那熟悉,抿着嘴角不太耐烦表情。
“边桥!”
等苟小河捡好地袋子进屋,两人狗都不见。
他站在玄关往里看,屋里比外面更气派,眼扫不清布局,还有楼梯延伸向二楼。
苟小河把纸袋和自己书包放在旁边柜子上,弯腰解鞋带,顺手摆好边桥乱甩球鞋,四下望圈,没找到拖鞋。
“嗯?你要鞋吗?”大咋呼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正握着听可乐往嘴里
大咋呼这才注意到他黑袖章,收起看热闹表情不说话。
可边桥定定地望着哭咧嘴苟小河,神色变几变,目光里透出却只有烦。
“关什事。”
他不耐烦地压帽子,伸胳膊把苟小河推到旁边,门口那些袋子也被胡乱踢开,拇指压在门把手上,“嘀”声开门。
这个反应出人意料,也着实伤人。
苟小河等半天酸累劲儿下就没。
边桥五官跟三年前比长开不少,个子也高,看在苟小河眼里只有亲切。
他从地上蹦起来,开心得手脚都不知道怎笔划,个劲儿指自己:“苟小河啊!”
“啊?”边桥还没做出反应,他旁边大咋呼先笑,指着苟小河问边桥:“苟什?小河?”
两个人谁都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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