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琳本来就心情极差,听到这话更不耐烦:“给,他在外面弄那多笔烂账,人又不知道去哪,在知道他死活之前,工厂连转让手续都办不,拿什给?”
她这几句话股脑地说出来,语气不算很好,说完后就见到原拓踱过来,倚在病房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邵玉琳心里个激灵,立刻放柔语气:“他们那几个月工资,加起来也就不到两万,又不是非得等着这几个月拿回去不可。没准你郑叔叔很快就回来呢,你就别操心,啊?”
邵玉琳这些天反复想过,心里已经做好最坏打算,旦最后难以回避,这些债务都落在她头上,她是绝对不可能都替郑安秋偿还。
贷款公司那边回避不,这些人神通广大,根本不可能摆脱他们纠缠,美术学校算是郑安秋婚前财产,顶多也就是把属于郑安秋那部分钱赔出去就完事。
次来,其实主要是想旁敲侧击地跟邵玉琳谈谈郑安秋事。
但听她跟郑硕对话,看来也注定问不出来什结果,因此童隽没话找话,只随口问几句身体状况。
他本来以为以邵玉琳脾气,这次吃大亏,肯定又要没完没地求自己帮她,已经做好听她叨叨准备,结果没想到是,对方竟然异常安静。
既没有抱怨腿疼,也没有要求童隽做什,老实简直不像他亲妈。
童隽估摸着原拓应该是跟她说什,但既然原拓不提,他就也不想知道。
唯有这帮工人是软柿子,又没钱也没本事走法律程序。
邵玉琳甚至已经想,等郑安秋消息出来之后,她就出国重新开始,只凭着个拖字,根本就把这些讨工资人放在还款计划之外。
但实际上就像童隽所说,工厂她投资很大,有资格分好处,当初郑安秋买那个紫玉小鹿还是用这份利润买,至于失败或者被骗,都是,bao利之下需要考虑到风险。
所以现在,邵玉琳也应该承担责任。
童隽听她把被欠上万工资这件事说轻描淡写,本想说你这是何不食肉糜,但转念
他坐两分钟,发现除扯皮之外,他们母子之间也没什好说,便道:“警察那边如果有郑叔叔消息会告诉你,那你就好好养伤吧,走。”
直到这个时候,邵玉琳才问句:“下面那些人走吗?”
童隽道:“没呢。”
邵玉琳恨恨地道:“阴魂不散。”
童隽没忍住,说道:“妈,多说句,郑叔叔自己欠下那些债务不好说,但是厂子你也有投资,无论盈利还是欠款,都应该属于你们夫妻共同财产,人家薪水早晚也是应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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