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还能磕成这样!”梅姨皱皱眉,转身先去厨房把火关,洗洗手去给柳小满找瓶白酒,端着他胳膊到水池上倒着消毒。
“好疼!”灿灿打个激灵,扭得跟个麻花样抱着脑袋跑。
柳小满伤口只是看着严重,掀起半层皮,其实没多深,第二天就开始结痂。
但是伤不是个地方,胳膊总得弯,穿衣服刷牙拿筷子写作业都得活动,头天夜里结痂没弯两下就又绷开往外渗血。
他也不好喊疼,只能咬着牙来回活动着,活动开就习惯。
“开学见。”王朝摆摆手。
在外面穿着衣服感觉不出来,回到家把外套脱掉,再脱毛衣时候柳小满就觉得胳膊肘直抻得慌,布料从皮肤上拽过去嘶嘶啦啦疼。
衣服脱掉,他冲着自己胳膊肘抽口气。
真神奇,外套都没擦破,皮竟然擦烂大块。
还正好就是胳膊肘位置。
子转着“喵喵喵滚下来”,被扶起来以后愣会儿才回神,想不通自己怎就能踩空滚下来。李猛喊他好几声,差点儿要上手掐他人中,被王朝给拍下去。
“你真没事儿啊?”直到校门口,李猛和王朝还警惕地瞪着他,“能走?”
“能,没事儿。”柳小满活动活动胳膊,冲他俩笑下,“又不是磕着腿。”
“你是磕着脑子。”李猛很严肃,“说你状态不对还不认,天跟个魂儿似……你注点儿意啊,别又摔!操都怕过年回来见不着你。”
“你这个嘴。”王朝很无奈地扭过脸。
好在现在是过年放假,他能在桌子前扎个马步伸直胳膊写作业,被爷爷跟灿灿笑着说像练功也不觉得丢人。
“灿灿,把糖糕端过去给爷爷跟小哥吃。”梅姨在厨房里喊。
“来!”灿灿转身就跑过去。
柳小满扶着爷爷回沙发上坐着,爷孙三人
架着胳膊想去卫生间冲冲时候梅姨看见,眼扫过来就喊声“天”。
“这怎这胳膊?”她赶紧放下锅铲冲过来,“摔?”
“什?”爷爷在沙发上问。
“磕着。”柳小满没好意思说自己从学校楼梯上滚下来。
灿灿立马跑过来跟着看,“嘶”声。
“干嘛?”李猛还在说,“柳小满你回去看看要不行就去医院。”
“知道。”柳小满那跤虽然摔得很尴尬,被李猛这扯着嗓子嚷也有点儿尴尬,但还是感到来自前后座温暖。
不过温暖过后就是新轮尴尬。
“你刚说那个,块儿去玩,”他又冲李猛笑笑,“就不去。”
“你回家吧赶紧。”李猛叹口气,“让你摔下也没玩儿心思,回家领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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