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吸着鼻子摇摇头，盯着夏良
脸仔细地看，生怕看见挨打痕迹。
本来他有很多问题，真看见脸
，又什
都不想问。
夏良望着他沉默
会儿，眉头直皱着，不知道在想什。
过会儿，他让自己嘴角抿起来点弧度，舒展表情轻声对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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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满迅速回想夏良上学期期末考，进步。
他瞬间又高兴又难过，心里因为夏良终于出现猛地踏实，又沉在刚才情绪里拔不上来。
五味杂陈。
框框上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般看见对方在打字，柳小满会停下来等他先说，但他这次没法等，夏良不知道在打什长篇大论，他抢在对面发过来之前先打过去四个字-
他愣愣，赶紧坐起来翻。
从被子里把手机掏出来时，他手还在刚哭过后劲里哆嗦着，刚看见消息来自夏良，眼球就“唰”下又被眼泪蒙上-
小满子
夏良给他发这句话。
柳小满算是明白什叫眼泪开闸，不知道是手上还是脸上掉下来泪水糊得屏幕失灵，他抬胳膊使劲蹭下脸，又把手机在被子上擦两下才解开屏幕。
侧着身，抱着被子蜷起来，滚烫眼窝更用力地压上大章鱼。
都是借口。
他张嘴抽口气，心里闷得生疼，眼泪突然就不能控制地直往外涌，又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出声呜咽。
什上课，考试，时间，心力交瘁，都是借口。
罗浩说想他就去找，他沉默半天，不是想不到该怎解释，不是想不到怎说，他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想看你
夏良输入立刻停止，柳小满揪纸擦脸擤鼻涕，又深呼吸两口，那边才发过来个视频请求。
“得小点儿声跟你说话。”视频接通，夏良出现在画面里，光线很暗，他指指耳朵上耳机，又朝旁边指指，应该是在指房门。
柳小满刚擦完眼泪，看见他又想往外涌，他赶紧吸口气咽下去。
“哭？”夏良皱起眉，朝镜头前探探。
在这之间，手机又震下，夏良给他发张照片。
他点开，是几张摞在起试卷，每张都只露出题头分数栏，语数外文综，张都不少。
96
132
104
他根本没有夏良那勇敢。
这就是唯答案。
承认个劣质自己，比拼命去塑造个优秀自己更困难。
柳小满不知道过多久才缓过来这口气，可能最近压力真太大，眼睛被压得片黑星，章鱼湿大块，他脸上也鼻涕眼泪大把，鼻子堵成实心。
沉着胳膊想往床头柜上拽张纸，手机不知道在哪儿很轻地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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