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柳小满赶紧喊
声。
“出来？”夏良朝他走过来。
“嗯，”柳小满看着他，“你没事吧？”
“这
会儿功夫你都问十回，”夏良叹口气，“你自己还有事儿没？”
“没事。”柳小满又看眼病房。
“不要。”夏良把手搭在他脖子上，往下顺进领口里使劲揉两把，俩人块儿往住院部走，“今天晚上你也别要。”
柳勇隔周再见到夏良有点儿拘谨，钱永远是个很实际
问题，越没钱越实际，因为那天晚上垫付，他个中年人在夏良跟前儿怎都觉得不自在。
夏良对他还是跟之前样，不搭理，除柳小满他也不爱搭理谁。
陪着块儿听听爷爷今天状况，又帮着柳勇块儿给翻个身，他就去走廊里等着，让柳小满跟他爷爷待会儿。
中间他老妈给他来个电话，语气又冷又硬，问他去哪，刚到周末就跑，心怎就那野？
就没你什事儿。”
“哦。”柳小满笑着掰他手指头。
路上柳小满就想好好看看夏良脸，要看不清，到市区车窗外面灯光多，又不好意思盯着看。
下车时候他都有点儿急，就想赶紧摆脱司机，教室楼道学校车里，身边总有人，他特别想跟夏良单独相处会儿。
虽然马上就得进医院，这会儿也干不什，但是心理上舒服。
就是对柳勇有点儿不好意思，周末还得让他个人守夜。
“走吧。”夏良把手机塞回兜里。
他们去还是之前那间民宿，柳小满有点儿惊讶，瞪着夏良：“
“看
姥爷。”夏良只说句就把电话撂。
老妈又打两个，他把手机调成静音，都没再接。
柳小满从病房出来时候没看见夏良，心里咯噔，想起上次夏良突然回家时找不到他心情。
别吧？
这回比上次有经验，他直接掏手机就要打电话。锁还没解开，夏良摁着手机推开安全门，从消防通道走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眼神，”夏良从车上下来，看他眼就笑，拍上车门跟他咬耳朵，“从刚才到现在都特别欠。”
他说是“欠”，不是“欠儿”，柳小满知道肯定不是什好话，还是忍不住问：“欠什？”
夏良往他脑门儿上顶下，盯着他眼睛，用嘴型说个字。
年后，晚上温度还是很低，从有暖气车里刚下来本来该觉得冷，这下别说冷，空气顺着领口灌下去，硬是给柳小满刮出后背麻嗖嗖鸡皮疙瘩。
“你……”他耳朵都红，又有点儿说不来兴奋，盯着夏良愣半天才压着嗓子小声说：“你要不要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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