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柳小满是个蜗牛性子,所有情绪和表达都是内敛,在安心环境里愿意伸两个角出来探探,旦觉得不安,只会往回缩。
揪也揪不出来,说也不听。
看起来软软乎乎没脾气,骨子里就是个根筋。
现在爷爷在病床上躺着,家里又挤进来家三口,柳小满能说能笑全靠硬撑,这时候肯定不适合跟他说恋爱现实。
琢磨圈,他还是想试着旁敲侧击:“你想没想过,夏良他……”
也就是种感觉,他没想过也下意识抗拒往这方面代。
现在不过是更加坐实他直觉。
樊以扬能理解,但是不太能接受。尤其是在面对柳小满情况下。
而且……
虽然他打心底里不愿意这想,可现实就摆在眼前:柳小满是个断条胳膊残疾,夏良就算真是同性恋,到底看上他什呢?
都当成秘密,没事儿自己抱着乐就挺开心。反正除樊以扬也没人问,问也不敢多说,跟管牙膏样,挤下吐口。
樊以扬则是不知道还能说什。
他不傻。
改革开放都四十年,他也不是不上网不看新闻,除死读书脑子里什都没有书呆子。
个大过年不回家,连着好几天陪同学在外面住,帮着照顾中风爷爷。
“夏良特别好。”柳小满抬头打断他话。
樊以扬愣下。
这是柳小满第次,这干脆地跟他表达自己想法。
柳小满自己说完也愣。
他完全是脱口而出,前面樊以扬个接个问题他不敢说什,如果樊以扬继续只是提问,问他和夏良这几天相处细节,他还是会闷着脑袋不敢多说。
如果柳小满是个胳膊腿儿都全乎“正常人”,樊以扬都不会这想不开。
就因为柳小满不是,他情况特殊,他是个残疾,涉及到情感这方面问题已经挺让人放不下,现在跟他搅和在块儿不仅是个同性,还是跟他完全不在个世界夏良。
樊以扬简直不知道心里是什滋味儿。
他甚至觉得有点儿魔幻。
“你想没想过……”他试着重开话头,说四个字,仍不知道自己能说什。
别说夏良跟柳小满只是同桌,就算是他,也不定做得到。
另个呢?
他看眼闷头吃饭,明显心里搁着事儿柳小满——担心程度和状态就不仅仅是对“同桌”、“同学”,哪怕是“朋友”,该有表现。
樊以扬在心里叹口气。
之前他就隐隐地有那点儿预感,这种预感出处要详细去说也说不出来,就是种同龄人直觉。毕竟大家都在青春期,有点儿小躁动小变化,身上气场都会变得不样,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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