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几乎听见自己
后槽牙紧咬着挫出
“嘎”
声，他忍着没骂出来，只盯着柳勇吼个字：“扶！”
明天就过年，爷爷不能这
不体面躺在地上。
“别动，柳小满！”夏良过来狠狠扒他下，同时猛地把旁边跟着乱使劲儿柳勇也肘子扥开，“不能动！”
“
爷！”柳小满拧不过他，有些崩溃地冲夏良吼声。
“这种情况不能随便动他！”夏良也冲他吼。
柳小满没被人这吼过，愣愣，意识突然清明点儿，重新去看地上爷爷，爷爷还在抽搐，已经翻着眼珠要昏过去。
地汤汤水水上躺着他爷爷，而爷爷在抽搐。
歪扭着抽搐。
脖子梗梗地抽搐。
口歪嘴斜地抽搐。
像个可怕怪物，嘴里嚷着悚然怪声、口齿不清地在抽搐。
“医院……”他哆嗦着手要爬起来去打电话，夏良拉他把，另只手已经扣着手机在耳朵上，在拨120。
柳勇抹把脸，在旁边看着夏良飞快地描述病情和地址，他是真慌，不能去动爷爷，他就不知道能干什。
夏良挂掉电话，见他们都稍微稳定点儿，就赶紧搀上爷爷半边身子，冲柳勇抬下巴：“跟起扶，别晃着脑袋。”
柳勇忙跟他起使劲。
扶到半，他恍然大悟样突然抬起头，先望向张脸已经煞白柳小满，又望着夏良：“钱…………”
柳勇在旁边跪着，整个人已经懵，他试着想把爷爷揽在怀里抱起来，见柳小满和夏良突然进来，很慌张地解释：“没说什！不知道怎，就说点儿话，……”
柳小满根本听不见他在说话，这刻感觉很诡异，所有动作都成慢动作，柳勇嘴张合，他只能听见爷爷怪异嚷声，明明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中风”两个字却像劈惊雷样从天而降地砸下来，砸得他猛地眩晕秒。
怔愣其实也就是这秒之间，不用等他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动地扑过去，跟着要扶起爷爷。
“别动！”夏良喊声。
他没管，他已经完全没有别意识，只是用着他那条胳膊要把爷爷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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