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觉得自己有点儿没良心，樊以扬驮着他上下学这
多年，对于樊以扬无可奈何
默许，他竟然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出家门遛弯小猫小狗，有种暗暗轻松与欣喜。
明明他知道送夏良回家不只是“送”这
个动词，夏良总是漫不经心地就能对他来点儿……动手动脚。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做什，也不清楚现在夏良跟他是什情况。
之前夏良对他说“那你喜欢
吧”，这话他没再提过；等他“把胳膊长好”，也没再说过。
柳小满甚至有点儿自怀疑，那些话是不是他被夏良逗多
，自己臆想出来。
不过自己明白是回事，对柳小满反应得是另回事。
“那你是不是得对好点儿？”他把柳小满往小巷墙上推，左手小臂撑在他耳朵边儿问。
这姿势带来压迫感太强烈，柳小满感觉整个人都被夏良给覆盖着，周围又黑灯瞎火直让人心口胡蹦，灯光在巷口模糊，他动都不敢动，嘴唇自行开始发麻。
但夏良没像之前那样火星四溅地吻上来，就着余光里雾蒙蒙微光，他拨拨柳小满额发，在他发根处亲亲。
“咚——”
同路结果是柳小满把他送回去，他再把柳小满送回来，柳小满什都没干，手里还多两瓶酸奶。
夏良买给他，柳小满开始不肯要，夏良说便利店打折，十块钱买送，他开始犹豫。
夏良又说拿回去给爷爷喝，他在小本子上又给夏良记两天早饭。
在心里记完他也觉得过意不去，夏良本来也没必要跟他这儿吃百多天早饭，胡同口卖饭那多，人在哪儿吃点儿愿意吃不行？
而且爷爷暂时也没法支摊子。
但是跟着他又挺不好意思地推翻自己：既然是要等他胳膊长好，那就等夏良胳膊长好再说
柳小满听见自己慢拍心跳，缩着耳朵闭上眼。
被亲住地方像海水样往全身扩散开波纹，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许多东西。
他们这样天天没什营养送来送去，樊以扬开始不同意。
柳小满就像夏良拿胳膊堵他嘴样，也拿夏良胳膊堵樊以扬嘴。
经历过夏良舍胳膊扶爷爷，樊以扬也跟他样对于这个理由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沉默来做无声妥协。
想到这儿他没忍住问夏良：“你喜欢吃爷爷卷饼？”
“还行，怎？”夏良说。
“没有，”柳小满摸摸酸奶瓶子，“就觉得你挺亏。”
夏良“哦”声，笑着看他。
他没觉得哪儿亏，他愿意随手给柳小满买这些糖球酸奶之类小东西，买时候也没多想，只觉得柳小满应该会喜欢吃，他就顺手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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